還有她在大雨前一天,搬到酒店的那一車東西。
最後經理下了決定,「她不是買了很多東西麼,現在特殊情況,咱們先借用一下,大不了等她回來了咱們再拿錢抵給她。」
他拿了房卡擅自闖入了頂層五樓那間套房,其他人雖然覺得這樣不好,但勸阻無果後也就預設了經理的行為。
因為在他們的心裡,也覺得元幼杉不會回來了。
她很有可能已經在大雨滂沱的積水中溺亡,或被困在某個地方,怎麼也不可能再蹚著及腰的積水、頂著大雨回來吧。
後來天剛亮,幾個消防兵坐在皮艇上找了過來,詢問那個女孩兒的去處。
他們是負責打撈積水中溺亡的人屍的小隊,當時來的時候,楊小芸從四樓的窗戶往下看,看到那皮艇上疊著的幾個屍袋,嚇得心裡直打顫。
後來經理告訴他們,那個姑娘大雨之前就離開了,也不算欺騙他們。
於是那些軍人又撐著皮艇離開了。
可誰也沒想到,那個女住客竟然真的回來了!
楊小芸因為撒了謊很心虛,她忍不住攥住了小錢的手腕,道:「你知道那個女孩兒她是怎麼過來的嗎?她、她是開著一個充氣船過來的,我親眼看到船上有一個發光的罩子,把天上的雨都隔開了。她上來的時候身上沒沾一點水,而且那個船也沒停在大廳裡,不見了……」
小錢想到了剛剛手機上看到的新聞,眼睛一亮,「真的假的?那她肯定不簡單啊!我就覺得奇怪,經理帶了一群人上去搬東西,結果門一開裡面什麼都沒有,她要是異能者肯定能把東西變沒有,說不定那些軍人就是因為這個才來找她的!」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
看到楊小芸臉都白了,她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翻她屋子的人又不是你,而且你也不想瞞著她的,再說了咱不是啥東西也沒拿麼,就算她是異能者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小錢說著說著想到了什麼,聲音一頓,「等等,經理是不是拿走了房間裡那幾個盆……」
……
重新開了一間房的元幼杉走進屋裡,抿著唇瓣。
酒店的這些管理人員並不知道,她擁有一個可以看到直播間觀眾發言的遊戲系統。
此時直播間內的彈幕群情激憤,有同時關注了祁邪和她直播間的觀眾,直接戳破了管理人員的謊言。
「放屁,小祁明明讓人來酒店找了,但是當時小圓不在。」
「草,他們幹嘛要撒謊啊?腦子有毛病吧?!」
從另一個視角,祁邪直播間內的觀眾們都能看到,大雨初降的這天晚上,焦躁不安的青年玩家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但當時元幼杉在和國家特殊能力者部門的工作人員洽談,所以都是一直是忙音。
後面再打時,她的手機就因沒電關機了。
一整個晚上祁邪都輾轉難眠。
今天凌晨祁正修就接到了應急部門的緊急撤離訊息,因為京市的排水系統已徹底崩潰了,當時城市內澇積水已到腿彎以上,各地連夜發來求助和災情訊報,情況十分緊急。
這邊的盤山公寓也屬於中高風險區域。
山腳下的積水因為地勢問題比市中心還要深,山脊上的樹木和山石經過一晚上的沖刷,也開始鬆動,一些小型石塊和斷裂的樹枝從頂頭掉了下來,祁家院子裡就落了不少稀爛的泥塊。
再加上這片區域本就是京市預設的權利圈層,不少老一輩的政壇、軍界人物都在這片大院中,上頭直接派了一輛軍區的大型裝備車,把這批老功臣們一併轉移。
接到了訊息後,大院裡的人都在收整行李,祁家也不例外。
只有幾乎一夜未眠的祁邪,在外頭的天還昏沉陰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