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杉『蹭』得坐直了身子,神情嚴肅,她伸出一隻手晃了晃。
「我已經二十五啦!小羅要叫我姐姐……」
這時眾人才發現她的臉頰不知何時染上了緋紅,一直蔓延到脖頸都帶著淺粉色,明顯是醉得不輕。
溫樺驚呆了,「你……酒量這麼差還敢牛飲?」
元幼杉只盯著身旁的祁邪,心裡喜滋滋的,就算你個子高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個弟弟!
她聳聳鼻尖,笑嘻嘻湊近,軟乎乎的臉頰陷出一對酒窩。
祁邪能聞到撲面而來的輕微酒氣夾雜著一股清甜,似乎是從女孩兒的發間傳來。
「祁隊長,你也得叫我姐姐哦,我年齡比你大耶!」
顧文英無奈笑笑,「幼杉這丫頭肯定喝多了,她才上大二,哪裡來的二十五。」
但醉了的元幼杉只記得上輩子的年齡,十分固執,定定看著祁邪;
彷彿他不叫,就要一直盯著他瞧。
溫樺接著酒意上頭調侃道:「祁隊,要不你就喊一聲騙騙她吧,不然這事兒不能行了啊。」
祁邪指尖微顫,像是無奈又像是妥協,他聲音略沉還帶了些沙啞,眼瞼微垂。
喉結微動,迫於無奈但又縱容的青年輕輕喚了聲:
「姐姐。」
聽到了滿意的回覆,元幼杉頓時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
她眉眼彎彎,「乖…」
而後頭一沉醉倒了,額頭抵住祁邪的肩。
祁邪一抬手,用掌心拖住了她滾燙的臉,而後竭力移開視線看向已經呆掉的顧文英。
「顧姐,把她送回房間吧。」
顧文英:「唉,好。」
——
次日正午,元幼杉從科研院出來時,正看到門口停著的熟悉車子。
一個高大背影背靠著車門靜靜等候,嘴裡含著一段甘草,正是祁邪。
「祁隊?我不是說讓你先回去嘛,等了挺久吧。」
昨晚醉酒後,元幼杉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房睡覺的,只是一大早起來洗漱時,顧文英告訴她昨晚她發酒瘋非要祁邪喊自己姐姐的事情。
一瞬間的尷尬後,她便釋然了。
反正自己又沒騙人,她上輩子確實二十五了嘛。
祁邪給她開啟車門,問道:「怎麼樣?」
「老先生挺客氣的,就問了我一些那隻進化種的行為、習性,沒什麼其他的。」
今天上午本來是來工會大廳交接任務的,結果因為她帶來的糧食太多了,工作人員要請示上頭的人。
等候的過程中,祁邪和她講了科研院研究進化種的老先生想見一見她,她想想也就同意了。
這些天元幼杉有注意到祁邪經常咀嚼一些甘草、潤喉糖,問了一嘴她才知道,原來遊戲給祁邪的這具身體原先是個紈絝,菸癮特別大。
但他又很討厭煙味,只能慢慢糾正這具身體的習慣。
元幼杉從空間裡掏出一大包阿爾卑斯,還有兩包大白兔,放在他車裡的雜物箱。
她微微挑眉:「聽說吃糖可以戒,就當昨天晚上耍酒瘋的賠罪了。」
祁邪腦海中再次浮現了昨晚的場景,想到了自己一時沖昏了頭腦叫出來的「姐姐」,耳根子有些燙。
元幼杉:「對了,老先生還告訴了我一點新訊息,他說最近城外的小隊帶回來了幾隻喪屍動物,你知道這件事麼?」
祁邪點點頭,「聽認識的人說了,好像數量還不少,外層已經出了一例被喪屍狗咬傷後變異的例子了。」
雖然基地內層的人瞞得還算嚴實,但外層不少人都知道了。
那個被喪屍狗咬傷的人,就是狗主人,根本沒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