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必然能夠撕裂元幼杉胸膛的『團長』,此時已經收不住攻擊了。
它的蹼爪在觸碰到火焰的一瞬間,連同指甲都在被燃燒,忍不住從喉中發出一道刺耳的長鳴。
&039;刷』得一聲,它半個蹼爪連帶著血漿飛濺,被『刑具』直接削掉。
退後之後之時,『團長』的眼瞳中帶著驚懼,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一個中了毒瀕死的人類身上,為什麼還能爆發出這種潛力,人類的身體極限不是承受不住孢絲的過量融合麼?!
太多的疑問,讓它遲疑忌憚著,沒敢再次撲上前。
然而很快,元幼杉身上的火光就逐漸熄滅了,她臉頰上、手臂上以及根本無所察覺的雙腿外,所有一切的變化都逐漸消失,緊接著更為強大的脫力感讓她幾乎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第三次『燃血』,僅僅維持了不到五秒鐘。
震驚無比的元幼杉氣得牙癢,早知道這破能力如此極端,她還不如不拼著爆體的危險嘗試,現在失去行動力和根本沒有戰力的角妖,就是兩塊案板上的肉,徹底要完蛋了。
懊惱之時,她感覺自己出現幻覺了,輕得像水面波紋一樣的點踏聲蔓延開來。
然而當她抬頭之時,看到了不遠處憑空出現在的身影,以及那張熟悉的猩紅的面具。
穿著金色繡紋罩衫的處刑者雙手交疊在袖中,如綢緞的長髮一直垂到腰下,「辛苦你們兩個孩子了。」
元幼杉終於鬆了口氣。
現在,他們應該安全了。
——
混亂的戰場中,元幼杉被身旁的角妖攙扶著,一臉茫然地看著前方。
只見那本就被她添了不少傷處的『異形者』,此時更是悽慘,渾身添了十幾道新傷,就連它最為重要的長吻也被直接斬斷。
它的妻子——那個編著長發的女人,此時抱著孩子,緊緊貼著醜陋怪物的身邊,聲聲哀求著:
「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想好好生活……我保證,我們離開『光明城』後再也不會回來!」
她懷裡的孩子仍然帶著口罩,跟著母親啞聲哭泣。
然而對立面,此時正發生極其戲劇化的一幕。
本該將其拔除的處刑者,此時沒有動,並且有些奇怪的是戰場中央竟然有兩個人。
一人元幼杉再熟悉不過,帶著猩紅面具的處刑者隊長,然而距離他並不近的地方,還有一個穿著一身灰色長衫、看起來像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性,容貌十分普通。
然而元幼杉絲毫不敢看輕此人。
他剛剛壓著『團長』打的時候,手段極其狠辣,幾乎要將對方一身皮和骨都剝離了。
二人和『團長』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只不過『異形者』這邊有些過於弱小了。
灰袍男人繃著面孔,忽然皺了下眉頭,看向女人的方向,「閉嘴,現在沒空處理你。」
他目光挪回鬼麵人的身上,語氣極其不滿。
「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麼?」
鬼麵人溫聲道:「前輩怎麼會這麼想。」
「那你就是要打我的臉了?還是覺得我實力不行,處理一個小小的『異形者』,還需要隊長大人親自來幫忙?你明明知道今日是我值守的日子,這個星級任務也是我接的。」
竟然還來得比自己快,這不就是在落他的面子?
鬼麵人沉默了半晌,灰袍男性冷笑一聲,「隊長大人怎麼解釋。」
就在這時,一直喘著粗氣的『團長』強撐著憤怒仰天嘶吼,渾身的傷口都隨之崩裂,似是想垂死掙扎。
灰袍人目光一冷,毫無特色的削薄眼皮抬起,一團的蠕動中的、仿若活物的血肉物質,從他後頸處的鐵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