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茹自己就是半瓶子醋,只能迎著頭皮頂上,因此他們仨平時出任務時也主動多分擔、多給羅曉茹一些積分。
現在唯一會做飯的搬走了,一開始三人還不好意思,輪流做了幾天飯後實在受不了了,只能腆著臉上門蹭飯。
對此顧文英不僅不覺得煩,反而很高興。
其實元幼杉是能感覺到的,顧文英一直處於一種不安的狀態,她時不時看向窗外目光出神。
因為她自己沒有異能也沒有自保能力,平時雲停出任務都去的是遠離基地的危險地,帶著她反而是拖累。
她只能每天目送著他們出門、回來,但總感覺自己是可有可無、不被需要的,又看了太多普通女人在這個灰色亂世的悲慘結局,難免會產生恐慌感。
如果顧文英是個菟絲花,或許會對這種處境無比滿意,沒什麼是比在末世中有個安穩日子更讓人夢寐以求的;
但她不是,她骨子裡要強而有自尊,末世前溫柔又有學問。
哪怕元幼杉待她如親姐姐,她能體會到,但這種不踏實感依然附骨之疽。
如今她承擔起雲停這些半大孩子們的後勤工作,反而更覺得踏實了,人的緊繃感也消除不少。
對於她情緒上的變化,元幼杉很高興,再次覺得選擇加入雲停是個再好不過的決定。
飯桌上,溫樺對顧文英的手藝讚不絕口,說著說著又扯到了最近基地內的動盪上。
他嘆了口氣:「不知道這『瘟疫』什麼時候能過去,顧姐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除菌隊的人在我們樓下的花罈子裡噴藥了,好傢夥我一開啟窗戶,那味道差點沒把我沖死!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不是說了異能者不會感染麼。」
馮天吉輕拍了他一下,「你是不會感染,又不代表這片區域住的都是異能者,還有很多人面臨著會感染的命運。」
這話倒是不錯,雖然這片別墅區的戶主基本都是異能者,但他們還有家人、伴侶。
元幼杉抬頭看了眼顧文英,「顧姐,你平時記得去領基地發的消毒液。」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著呢。」
這場『瘟疫』病毒從出現到大規模蔓延,只用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這段時間雲停小隊沒出門做任務,也沒有出去買菜,就窩在家裡聽著外頭的訊息一天一個樣。
好在元幼杉一直有囤貨的習慣,哪怕現在身處安全的高階基地,但她依然堆了不少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某天晚上,她正在睡夢中,忽然聽到黑夜中傳來陣陣哀嚎,聲音中充滿了悲愴和絕望。
雖然聲音很小,但夜晚太靜她的耳力又很好,還是從夢中驚醒了。
第二天清晨,顧文英和溫樺幾人都面面相覷,表示他們昨晚睡得正香,什麼都沒聽到,只有元幼杉和祁邪聽到了那哭叫聲。
他們沒有費力去打聽,上午時訊息就在附近的異能者中傳開了。
原來昨天半夜,是個男人跪倒在科研院門口哭,要裡頭的研究人員救救他兒子。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感染了『瘟疫』病毒的妻子轉化為活死人,在隔離所被處理了,送到他手中的只有一小瓶工作人員收檢的骨灰。
而他一家人除了他是異能者,都感染了這種『瘟疫』病毒;
兩個老人兩天前就走了,只剩他五歲的兒子還在隔離所。
最新訊息是,今天一早那個小孩子也火化了,這個男人後來的去向,他們也不清楚了。
想來一週之內痛失妻兒父母,足以讓一個正常人崩潰。
溫樺唏噓不已,「患病的人身上的疹子像膿包一樣,不撓就癢一撓又疼,特折磨人。聽住在隔離所附近的人說,那裡頭每到夜裡都跟鬼屋似的,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