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下午元幼杉還以為能好好休息,沒想到正午剛過,幾名身著聯邦軍制服的人便來到了覺醒者學校,指名要讓她去一趟聯邦大樓。
為首的男人大約三十歲出頭,將自己的證件給在校的教官看了,又找到元幼杉。
「元同學你好,我們來找你是想你去做一個系統的筆錄,昨晚的事情太過倉促,調查所和聯邦各部門都在忙著處理事後工作,沒有第一時間找你來做記錄。」
因為流程和身份都沒有問題,教官並為懷疑。
元幼杉應了一聲,跟著幾人坐上了前往聯邦大樓的車。
路上車裡的氣氛有些凝重,她默默看著窗外不斷飛逝的建築,心中並未放鬆警惕。
她懷疑這些人來者不善。
從這些人到了學校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覺得為首之人的目光鎖在她的身上,讓她有種被審視的不愉。
上車之後,她雖然坐在後排,但旁邊還有一個沉默坐著、將手掌放在肩頭的聯邦軍,彷彿在隨時提防她跳車跑路;
前面開車的司機也時不時從後視鏡瞥她一眼,更是讓她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用腦子稍微想想,元幼杉便猜出這些人是誰了。
她在這個世界沒身份沒背景,就是一個小小的『貧民』覺醒者,根本惹不到什麼大人物。
唯一的例外,就是那晚撞見的檢察官段幹黥。
雖然當時她被嵇長宮等人擋在身後,但角妖的扮相實在太明顯了,後來又因為在電車中遇到了『團長』,他們兩都被記錄在天眼系統中,只要段幹黥看到了天眼系統上的監控,絕對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如果是他,那這些聯邦軍氣勢洶洶找過來也就能解釋了。
檢查所和處刑者是聯邦的兩大部門,更何況對方理由正當,元幼杉沒有證據根本無法拒絕,更不想給學校添麻煩,因此就沒聲張。
她狀似無意地動了下肩膀,結果身旁的聯邦軍登時看了過來,目光從她腰間的竹筒掃過;
很顯然這人是做過功課的,甚至知道她的『刑具』是什麼。
她心中有數了,也就沒那麼急了,半靠在車座上。
實際上她此時正在盤算,以她目前的身體強度,迅速解決掉這批聯邦軍的可能性有多大,事後又會有什麼後果。
車子緩緩停在了聯邦大樓下方,領頭人走到了車門旁,「元同學請吧。」
元幼杉應了一聲,神色自若。
她插在兜裡的手指已經活動了一遍又一遍,正打算見機行事時,又是一隊聯邦軍迎面走來,截住了他們。
元幼杉:?
領頭人眉頭一擰,走進不知和那批人說了什麼,神情陡然有些惱怒。
「馮軍你什麼意思?!」
被叫馮軍的中年表情不變,「我也只不過是奉城主大人的命令列事罷了,倒是你,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管起訊者筆錄的事情了。聯邦軍隊可不是你家,我勸你還是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不要總吃著碗裡的,還想扒著別的鍋裡的。」
「你!!」
哦豁,自己人先鬥起來了。
元幼杉默不作聲,裝成唯唯諾諾的學生,很快那段幹黥派來的領頭人冷哼一聲,扭頭離開;
經過她身邊時,還冷冷瞪了她一眼。
馮軍看向手足無措的女生,道:「你跟我走吧,帶你去三樓做筆錄。」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元幼杉能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沒有惡意,跟了上去。
到達三樓之後,接應她的工作人員給了她一張表格,而後就是正常走流程,問她從上了電車到『團長』暴露身份的全過程。
大約一個小時後,她昨晚了筆錄出來後,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