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猛然朝著她的臉頰跳起,被她眼疾手快擋住,她抬手一刺便是將直接刺穿了那隻老鼠的頭顱。
與此同時,前頭薛有材的幾人中也出現了驚呼聲。
「水裡有東西在啃我的腳!好多東西,是老鼠!是喪化老鼠!」
原本平靜的積水轉瞬間沸騰,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還風平浪靜的水下會突生異變。
有士兵瘋狂踩踏試圖將沿著膠靴往上爬的老鼠打下去,他們用力拍打著褲腿,終於有驚慌的人忍不住開了槍。
元幼杉還算冷靜,凡是有爬上來的老鼠,她都毫不猶豫直接用匕首刺死。
身後的祁邪忽然高聲道:「往前面去,前面有橋道!」
眾人紛紛抬頭,果然看到前頭的水道牆壁上有一架鐵梯子,爬上去再往前就是一個橋道,還有一扇半遮著的鐵門,那裡應該是曾經在地下測水質的工作人員的工作室。
頓時前頭的薛有材高呵:「都往梯子去!往上面爬!」
溫樺他們倒是位置靠前些,但元幼杉、羅曉茹和祁邪都在隊伍的後方,像立即上梯子不現實。
昏暗的下水道中,手電筒虛晃著,驚慌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啊有老鼠咬破我的靴子了!」
「死老鼠滾!別、別咬我!」
眼瞧著渾濁的水中越來越多的碩鼠,『吱吱』叫聲令人頭皮發麻,元幼杉面對接踵而至的老鼠也有些難以應對。
忽然,一隻手臂從她身後攬過,抱起她的腰把她從水中撈出。
祁邪:「得罪了。」
她只覺得眼前的視線忽然往下倒轉,自己雙腳便離地了,一臉懵逼中,還契而不捨用尖牙咬著她的膠皮靴子的老鼠一個個爆成碎片。
很快,在祁邪可控制的範圍內,水中的碩鼠一個接一個得直接被擠爆,一旁的羅曉茹和其他幾個士兵都回過神來,朝著他的方向靠攏。
因為祁邪的氣體異能在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圈,這才讓後頭的人有了一絲喘息之力。
此時薛有材等人已經動作迅速爬上了梯子,但已經有幾個士兵倒在了積水中痛苦嚎叫著,旁邊有人想要拉一把救治一番,但剛摸到同伴的手掌,嚇得頭皮都麻了。
因為同伴被太多老鼠啃噬,病毒蔓延得太快,整隻手都潰爛了,一拽那一塊皮都徹底脫落,人都跌回了水裡;
反而是水下的老鼠沿著又往其他人身上跳,太過兇險根本救不了。
幾個士兵心中痛苦不忍,但最終還是扭過頭去三兩下爬上了梯子,因為再不走他們不僅救不了別人,自己還會被老鼠啃噬!
祁邪幾人一邊往前挪動一邊打著從水裡跳出來的老鼠,到了梯子跟前,元幼杉才暈暈乎乎被放了下來;
雙腳落地時,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都是被祁邪扛米袋似的提著。
身後有人推了她一把,「女人先上,快!」
她沒再去想別的,抓住面前的鐵梯就往上爬,上頭有士兵伸手拉了她一把,等她上去之後回手就將羅曉茹也拉了上來。
等所有人都爬上去後,水裡的幾個士兵已經不動了。
有一個忽然從積水中抬起頭,露出一張斑駁入骨的臉孔,眼睛都被老鼠啃得看不見了,比恐怖片還嚇人;
他已經變成喪屍了。
這喪屍猛地朝著橋道上方的活人撲過來,一聲槍後又倒入了水中。
薛有材胸膛起伏著,看著曾經的兄弟,眼眶有些濕潤。
他們在剛剛的鼠亂中又死了四個同伴,還有好幾個人衣服被咬破了,身上開始飛快長疹子。
就算沒有受傷計程車兵,也因為面板接觸了泡過老鼠的汙水,也或多或少開始長起來。
除了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