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他只是有些好奇這是在看誰。
片刻後,元幼杉嚥下客套的拒絕,「那就麻煩隊長大人了。」
她有三分猜測,鬼面就是祁邪,但剩下七分還需觀察、推測最後才能確定。
並不是元幼杉自戀,她相信就算祁邪再次失去記憶,也會在再次相遇之時將她認出;
因為在想到祁邪時,她沉寂的心臟也忍不住悸動,彷彿這種條件反射已然刻入她的骨髓和靈魂中。
哪怕她丟失了最重要的十年的記憶。
神的遊戲可以刪除記憶,卻不能泯滅人性。
話音剛落,不遠處朝著兩人方向傳來的腳步聲,讓他們同時抬眼看去。
只見那灰袍文人邈拉攏著削薄的眼皮,身後跟著舔舐鋸齒的高階『刑具』,每走一步都發出巨大的動靜,想讓人注意不到都不行。
不遠處有處刑者和帶著口罩的調查所工作人員,紛紛露出驚懼而戒備的神情,但他依舊我行我素,像遛狗似得讓『異形』物消食。
因為仍有生命的『刑具』雖然好用,但都不可避免地有同樣的問題:
吃進去的肉塊和使用者血肉相連時,有一部分會進入使用者的胃裡,運氣不好的處刑者甚至得經常嘗到死屍。
因此文人邈每次出完任務,都要放任『異形』物溜達消化,而後再將其變成孢絲體收容。
他實力強橫,就算會遇到種種不滿,但仍然不改。
「文前輩。」鬼麵人打了聲招呼。
「別了,讓隊長大人叫我一聲前輩,別人聽到了又以為我居功甚傲了。」文人邈目光瞥了一眼元幼杉,登時她感覺自己的身上像是被一道淺淡銳氣鎖定,「你後輩?」
說是後輩,實際上就是處刑者中預設的半個徒弟。
大部分處刑者都是從『貴族』世家中走出來的,身後還有家族和錯綜複雜的關係,有時間難免會受制於家族關係,帶一兩個覺醒者後輩指點,儘可能地讓他們少走彎路脫穎而出。
像簡奧克利,就是的嵇長宮在指導的,早年嵇長宮欠了奧克利家族一個人情,如今不得不以這種方式償還。
這樣的情況還有很多,也難怪『貧民』出身的覺醒者在各個方面,都遠落後於學院派。
但據文人邈所知,這個鬼面簡直就像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也幾乎沒見過他生氣,反而越是這樣的人越難真正接近;
他聽說好幾個大家族眼饞鬼面的能力許久了,想著法兒的給他塞人,都被他拒了回去。
文人邈就沒見過他身邊兩米內,出現過除了隊友的人。
因此搭眼一瞥看到他站在角落中,和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說話,文人邈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確認無誤後,他提起了點興趣。
鬼麵人說:「是我的學生,覺醒者學院的學生。」
聽到元幼杉的出處,文人邈淡漠的神情一頓,看向元幼杉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認真,「是『貧民窟』裡出來的?」
剛剛聽了點這位前輩脾氣不好的小話,元幼杉收斂神情,「文前輩,我叫元幼杉。」
文人邈來了點興趣,「名字挺耳熟,剛剛總部給我連線的人就是你吧?雖然那傢伙算不上什麼威脅,但畢竟已經成了氣候,你一個還沒考過試煉賽的學生能拖它這麼長時間,還能一直跟著不掉鏈子,能力確實不錯。」
頓了片刻,他又問道:「老師是誰?」
元幼杉列舉了幾個名字,「徐懷生教官是我的主教官和師父。」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個名字一出,文人邈的眼皮一跳,半晌再次看向她的目光中有些古怪,再次開口時語氣也有些陰陽。
「徐懷生是你師父?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