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奴婢都記著。”
吉祥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些話,弄得沈安容一時不知該接些什麼。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沈安容心裡深諳這個道理。
因此,對於這些有意巴結示好的人,從不會熱情相迎,但也不會拒之千里以外。
總是那般淡淡的,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和態度。
所以,許多人也都弄不清楚,這個熙淑妃娘娘到底是什麼態度。
正想著這些,沈安容才突然想起了裕英宮內的蕙貴妃。
“蕙貴妃現下如何了?可已醒來?”
開口問了一句,沈安容又拿起了桌兒上的詩書,翻了起來。
吉祥一邊收拾著果盤,一邊開口應道:
“回娘娘,方才奴婢進來時。聽聞蕙貴妃娘娘還未曾醒來。許是蕙貴妃娘娘這次心中鬱結,身子承受不來。”
沈安容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
她能明白林燕婉此刻的感受,只是,若是她能想通了,便好。
若是她非要這般鑽著那牛角尖,或是心中鬱結於此。
那麼,便無人能開解得了她了。
她若是能明白,即使失去了林非煜,她至少還有一個四皇子傍身。
依著她陪伴在蕭瑾瑜身側這麼些年,蕭瑾瑜即使不會繼續寵愛她,之前也不會治了她什麼罪。
在這後宮中安穩平安的度過一生,倒也不是難事。
落眼正好看到書上的一句詩詞。
“魂夢不堪幽怨,更一聲啼鴂。”
沈安容輕聲讀了出來了,心裡竟突然覺得,林燕婉到底也是個不容易的。
剛唸完,就見著如意走了進來。
“娘娘,奴婢方才聽聞,蕙貴妃娘娘此刻已經醒來了,也有些主子娘娘去裕英宮探望蕙貴妃娘娘,只是都被蕙貴妃娘娘已身子虛弱給拒了回來。”
沈安容點了點頭,看來林燕婉自己心裡也知曉了現下自己的處境。
不過。那些去裕英宮探望的人,沈安容輕笑了一聲。
怕是也不過都是去走個過場罷了。
都是為著自己著想,怕是萬一蕙貴妃並未曾因此收到牽連。將來再翻起舊帳來該如何。
且無論如何,現下她還是堂堂的蕙貴妃娘娘。
沈安容放下了手中的詩書,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如意,你去準備些上好的藥材,隨本宮一同去裕英宮內探望一番蕙貴妃娘娘。”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如意應了一聲。便趕緊退了出去。
“娘娘,奴婢覺著您其實並無需去探望蕙貴妃娘娘,左右蕙貴妃娘娘也不會接見任何人。您又何必白白跑這一趟呢。”
吉祥有些不解的開了口,詢問著。
沈安容自然也是知曉的,既然是這般。她去走一趟又如何。
“無妨的,本宮去瞧一瞧,送些藥材給蕙貴妃調養身子罷了。”
沈安容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時如意正好進來,向著沈安容稟報東西已經準備妥當。
走上前來扶著沈安容,便向著裕英宮的方向走去。
沈安容也不急,想來此刻後宮中得知蕙貴妃醒來的訊息的人已經不少了。
且此刻怕是也正有許多人圍在裕英宮外裝模作樣的等著探望蕙貴妃。
因此,沈安容慢悠悠的往裕英宮走著。
待到剛剛走過了沁心湖,便瞧見了正從裕英宮方向回來的紀巧顏。
“嬪妾見過熙淑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紀巧顏福了福身。恭謹的行了一禮。
沈安容輕笑了一聲,開口溫和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