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方才診脈之時,發覺紀婉儀主子脈象虛浮,且有中毒的跡象。”
說到這,李書玄停了下來。
不出意外地,幾個人的目光皆看向了他,包括方才一直跪在一旁的張太醫。
“李太醫所言,紀婉儀暈倒不是因著風寒,而是中了毒?”
嫻貴妃開口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
“回嫻貴妃娘娘,正是,微臣不敢妄言。”
李書玄開口恭謹的答道。
“李太醫……李太醫可是診錯了?我替紀婉儀主子診了幾次脈。也並未發覺有中毒的跡象。”
一旁一直沉?著的張太醫愣了愣,還是開了口。
“張太醫說笑了,莫不是這些事我還敢胡言亂語不成?張太醫若是不信,大可請示皇上與皇后娘娘,再傳太醫院旁的太醫再來瞧一瞧。”
李書玄無比淡然的開口應著。弄得張太醫一時無言。
“這樣說來,許是張太醫對於中毒這些並無甚深入的研究,因此才並未發覺。看來啊,日後請太醫的時候還得仔細著些,該請哪些太醫前來診脈,本宮心中也有數了。”
嫻貴妃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一時間張太醫連頭都抬不起來。
常佩玖這話說的也不算委婉,任誰也聽的出來,這是在質疑張太醫的醫術。
但是方才李書玄的提議說了出來,皇后看向了文瑄帝,不知他心中是如何所想。
“既然李太醫診出來紀婉儀是中了毒,那便仔細說來,紀婉儀中了何毒,該如何醫治,何時才能醒來?”
蕭瑾瑜這一句話一問出來,頓時就很明顯了。
張太醫頭埋的更低了些,而此刻,皇后臉上也沒有什麼方才擔憂的神色了,取而代之的,就是緊皺著的眉頭。
李書玄跪在那裡。此刻抬起了頭,開口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應道:
“回皇上,紀婉儀主子具體中了什麼毒,現下微臣也無法推斷,但是依著微臣方才診脈所瞧著,紀婉儀主子此番怕是應該不是突然中了毒,而是慢慢慢慢滲入的。”
蕭瑾瑜聽到此,心裡多少也有了些想法。
“李太醫此話……可是說紀婉儀是……被人所害?”
沈安容也適時的開口問了一句,卻問出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熙淑妃娘娘所言,微臣倒無法確認。只是微臣私心想著,若並非他人所害,那便是紀婉儀主子也許無意間將何不妥之物日日留在身邊了。”
李書玄開口應著沈安容的話,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沈安容被他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便也沒有再言語。
“那你來說一說,你們主子近些日子裡。有何不妥或是異常的情況,有何物時時帶於身側?”
嫻貴妃對著跪在那裡的銀夕開口問了一句。
剛問完,皇后就往榻上的紀巧顏看了過去,目光落在了她腕兒上,皇后輕輕勾了勾嘴角。
“回嫻貴妃娘娘,紀婉儀主子近日裡除了身子有些不適以外,也並無旁的不妥之處,張太醫開的方子都是按著醫囑每日服用的。至於留在身旁的東西……好像都是主子用了很久的,並無近日才帶於身邊的。”
銀夕的話說完,沈安容也順著往紀巧顏那瞧了瞧。
一眼便看見了她腕兒上的一串佛珠。
倒不是那佛珠太搶眼,而是太過生硬和突兀。
就如同……
就如同一個尼姑你穿了一雙高跟鞋一樣。
實在是不搭,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
“本宮瞧著紀婉儀腕兒上的佛珠倒是新奇,從前沒見過。”
沈安容開口說了一句,真的只是想單純的提醒銀夕一句。
她心裡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