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茫然地抬起頭四下張望,然後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繼續忙自己的事。
我跟秦始皇說:“看來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這時劉邦一溜煙跑到臥室門口。扒著門框嬉皮笑臉地跟包子說:“你最近挺好地?”
……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電話吵醒,一個寬厚地聲音彬彬有禮地說:“蕭主任嗎,我是李河,方便不方便來一趟學校,我們的人已經在那等你了。”
我扒拉著眼屎迷迷糊糊說:“李河,誰呀?”
對方尷尬地說:“我……”
“哦——想起來了。你是建設部李處長。”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因為我們才見過沒兩天,只要是我以為擴建育才地事徹底沒戲了,鬧不好人家可能正在背後罵我登鼻子上臉呢,所以選擇性遺忘了。
我說:“李處長有事嗎?”
李河恢復了平穩的聲調說:“經過研究,我們決定同意你的要求,咱武協的主席說得對,武術人才更需要從小培養的。”
我目瞪口呆地說:“你們腦子……”幸好我這時完全醒了。理智地把後面的幾個字省略掉,“好吧,我這就過去。”
說實話我現在有點沒心思幹這個,好漢們暫時是不走了。可是就算學校明天建成,他們誰有心思去教孩子?在暗中。我們地敵人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這也就是我小強,當年當過流氓發過傳單拉過廣告做過推銷,豐富的生活閱歷使我有了一顆堅強的心,換了第二個人肯定覺也睡不著,伍子胥勇不勇?當年為逃票進城就把頭髮都愁白了。
好在聽李河口氣擴校的事好象已經被小而化之了,要不不可能他都不親自到場,想也不可能有誰願意拿出幾個億來投在一所希望小學上,他能給我起座小樓我也就滿足了,到時候300一走顏景生正好又沒事幹,我招募幾個失學兒童往他那一塞,也算完了老張的願。
我開車到了學校,還沒進大門,就見一輛黑色普桑停在那,一個肚子腆起的中年工程師站在車門旁,我下了車跟他握了握手,他很簡潔地自我介紹說:“我姓崔,你就是蕭主任吧?”
我說:“你叫我小強就行。”
崔工毫不客套,他展開一張花花綠綠像尋寶圖似的圖紙,指點著說:“你看,這是咱們的藍圖……”
我忙說:“別讓我看這個,眼暈,你說就行了。”
崔工說了聲好,利索地收起圖,指著我們站著地這塊土地說:“這以後將是一塊硬化廣場,經過這,然後進校門。”他簡單地補充了兩句花壇和草坪的位置,鑽進了車裡,回頭見我還傻站著,搖下車窗跟我說:“跟上我們的車。”
我急忙開上車跟著他們,我就是有點納悶,這人怎麼坐輛破桑塔那口氣比巴頓還衝。
我跟著他們的車進了大門沒多久就停了下來,我們面前是教學樓和好漢們所在地宿舍樓,崔工看也不看這幾棟樓一眼,他的手平伸出來指著遠方廣袤地校園,暗
地說:“這就是咱們以後的新校區——那片地上先起然後在它對面,也就隔個500左右吧,是4完全現代化的主樓,我們的初步設想是教學區和生活區分開來,主樓與主樓之間至少有一個大型演武場,兩兩相距也是500,在教學區和生活區中間的隔離帶,我們會移植一些古樹,這樣同學們往來穿梭會感受那種昂昂古意……”
我急忙攔住他:“您先等會吧,我能看看你的證件嗎?”
崔工正說在興頭被我打斷,不悅道:“什麼證,工作證嗎?”
我說:“不管是工作證還是病歷都行,以便我好調整對您的態度。”
崔工愕然道:“你不信我?”
我問他:“小明的媽媽有三個孩子大兒子叫大毛二兒子叫二毛三兒子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