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更關心比武的事,讓武松上,勝算大一點那就掌握著主動權,可以把事態控制在一個能接受的程度,好在這藥的藥性揮發很快,應該不會耽誤比武。
這時孫思欣提著沉沉的一袋子零錢回來了,我一看,真有半袋子鋼崩兒,孫思欣真是個非常貼己的夥計,他大概猜出來我是要拿著這錢噁心人去的,換來地那一毛一毛地錢都是又破又爛,透著那麼含辛茹苦,簡直讓人一看就要落下淚來。
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把錢都劃拉進袋子,找根麻繩一紮口,扛著就出了門,孫思欣跟在我後頭說:“強哥,要不要找倆人陪著你?”
“陪著我幹嗎?”我掂了掂肩膀上地麻袋說:“誰敢搶我一麻袋掄過去不死也得重傷,這比板磚還好用呢。”
車開到半道上。天空一個響雷之後,豆大地雨點開始砸下來,等我到了餐廳門口,那雨水幾乎已經連成了線,我有心等會再進去,那雨卻絲毫沒有要停地意思,我只好把外衣套在頭上,扛著麻袋向餐廳大門衝過去,結果我半隻腳剛邁進去。躲在裡面避雨的門童一隻手向我胸口推來,呵斥道:“收破爛到別處去!”
我把麻袋往他懷裡一摔,厲聲道:“老子拿錢砸死你!”
那門童被砸了一個趔趄,開啟麻袋口一看,嚇得目瞪口呆,這時領班過來了,他昨天就見過我。賠著小心說:“蕭先生,金少已經在等你了。”說著瞪了那門童一眼,然後討好地要幫我拿麻袋,結果他搬著那麻袋走兩步就得歇一歇,像個臨產的孕婦,這小白臉確實不中用。
我笑眯眯地說:“還是我來吧,給你錢你都拿不動。”
我扛起麻袋。遠遠的就看見了金少炎,我走過去把麻袋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墩,發出嗵的一聲悶響,引得周圍的食客紛紛側目,我抓起幾張紙擦著頭上的雨水和汗,嘆道:“媽地累死我了。”
領班垂著手說:“蕭先生,我幫您把衣服拿到後面烘乾吧?”
我把外衣扔給他,大剌剌坐在金少炎對面。衝他嘿嘿一笑。
金少炎從老遠看見我這架勢就知道今天又栽了,他綠著臉,很快地掏出那份證明解除合約的文書擺在我鼻子前說:“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你把錢給我,咱們兩清,各走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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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沒門!
我斯斯文文地把那份合約又推回去,拍著身邊的麻袋說:“先把錢點點吧!”
金少炎像日本人一樣低著頭。用兩隻手恭恭敬敬把合約放在我這邊:“不用點了。我信得過你!”
我捏起那兩張紙揚到他懷裡。說:“我都信不過我自己,還是點點吧。省得以後你說我少給了。”
這時吃飯的人已經多了起來,而且因為外面下雨,很多原本要回家的人也改變了主意,臨時在這裡用餐,平時這裡的環境地確非常幽雅,但今天人頭攢動,這裡簡直像個街邊大排擋,店方總不能往出趕人,忙得焦頭爛額。
金少炎看看身邊大堆大堆的人,又鄭重地把那份合約推過來,幾乎是帶著哭音說:“我真的相信你,絕不找後帳,我可以現在就給你籤一份保證書……”
我擺著手說:“那成什麼話?還是當面兩清的好——50是吧?”我從麻袋裡掏出一捆10塊錢的票子,大聲數,“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金少炎終於無助地癱在椅子裡,一頭精神的短髮此時像鍋隔夜的面片兒扣在了腦袋上。
開始,我們地舉動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當我把第10鈔票碼在桌子上的時候,終於有人發現了我們,開始向這邊看著,默不作聲,漸漸的感染了周圍的人們,當所有人都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整個大廳裡頓時安靜下來,只有我抑揚頓挫的點鈔聲:“七十五,八十,八十五,九十……”出於習慣,不少人嘴皮子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