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做過,可以有十足的底氣,不怕念紫。可她,真的做過,看到念紫,她是真的忍不住,心虛。
念家門前。
念清按下門鈴,開門的是女傭,對她笑歪了臉,給她備好拖鞋。
念清對她,淡淡點頭,換上拖鞋,進屋,很久沒回來,竟然有些陌生。
“爸媽,姐。”她逐一叫人,念海和蔣蓉的臉色,還算悅色。念紫……一直低頭玩手機,沒反應。
“你好久沒回家了。”蔣蓉看著念清,說道:“給你煲了湯,先去洗手,可以開飯了。”
念清受寵若驚,反而很不適應。
她應了聲,去洗手間洗手,洗完後,放空半晌,才開門,準備出去——念紫,卻在門外,似笑非笑地看她。
念清,微愣。
“讓一讓,我要用洗手間。”念紫說,手扶住門框,將門口,擋住。
念清側過身,讓了,念紫卻沒進去,依然,擋在門口。
她蹙眉,有注意到,念紫的臉上,貼著紗布,是受傷。
“姐,你的臉?”念清不想過於沉默。
“最近不順心的事情,太多,爸已經給我請了保鏢。”念紫捂著臉,想起這段時間,倒黴的事,瞪著念清,咧開嘴:“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好的人要皮要臉,會自我約束。越不要臉的人,就越囂張,我比不上某些人的無恥。”
念清輕輕揪著手指,故作聽不明:“洗手間給你。”
念紫一笑,抬起手,用力甩了念清一巴掌,聲音很響,估計,客廳的人也能聽見,但沒人,會管。
念紫臉上的笑,轉狠:
“第一次打你,是因為陸川。第二次打你,是因為你不要臉去勾、引顧清恆。現在打你,是要你看清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明著讓你,爬上顧清恆的床,反正,他最後娶的是我。男人的逢場作戲,我不介意,到時候,你記得叫他一聲,姐夫。”
……逢場作戲。
念清疼,分不清是頭疼,還是臉疼。
換做以前,她會打回去,大不了被念海和蔣蓉責罵,可現在,她也真的資格打回念紫。
“……為什麼提起陸川?”陸川的名字,從念紫口中說出,讓她,更頭疼欲裂。
念紫不喜歡陸川,明明是個窮人,卻處處打擊她。對念清,很維護:
“當年,你和陸川私奔,我早就知情。我本來打算,等你們一私奔,我就報警,讓警察捉他,告他誘、拐,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出現,浪費我一番心思。可惜最後,還是沒能將你趕出
tang我家。”
“有空,我會和清恆說一下你的情史,有多精彩。”
說完,念紫轉身,離開。轉身的一瞬,臉色變得很陰冷。
她愛顧清恆,很艱難才和他訂婚,卻讓別的女人,先爬上他的床。
念清和他,做過幾次?
深呼吸,念清倚著門,緊緊蹙眉。其實,她真的想擁有一段,簡單點的感情,和顧清恆。
念清洗了洗臉,看著洗手間的靜子,臉還在疼,痕跡不明顯,念紫打她的時候,有用技巧。
擦乾淨臉。
念清出去,看到念紫他們,已經在吃飯,她安靜坐下,拿起碗筷,默默在吃。誰也沒提,剛才洗手間的事。
飯桌上,比較沉默。
門鈴聲,顯得突兀。
女傭去開門,帶進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是顧清恆身邊的保鏢:大齊。
大齊,將一個包裝得體的禮物盒,遞給念海,說道:“這是顧先生,送給你的一份禮物。初次和你公司合作,他也挺期待。他說,以後,可能,大家還會有機會,再合作。”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