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喬開遠有些疑惑,他靠著冷詢,雖然冷詢沒有往常那般熱情,但潛意識並不排斥他。喬開遠只好拿鼻子蹭冷詢的耳朵,對方的手一動不動,雖然依舊鎮定,但耳朵已經紅了。
喬開遠露出淡淡的笑意。“阿詢,馬上要到五一了,公司要放假,我們去a市的翠倚峰爬山,好不好?”
冷詢瞥了他一眼,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好不好,好不好……”喬開遠越看越覺得自家小太陽先生冷靜自持的樣子特別得人稀罕,他親了親冷詢的發頂。“阿詢,我們明天要出去玩啊……好久沒有一起出去了……”
冷詢繃著的臉被他弄得一懈怠,他“惡聲惡氣”地說:“喬先生!不要再鬧啦!”
對方側躺著,耳朵依舊紅潤,喬開遠默默盯著冷詢的背影,不太明白對方怎麼突然性情大變。
不過這幾天連續高強度的處理公事,喬開遠有些累,他倚著冷詢的背脊睡下,也不曾多想。
在大半夜,突然,一陣哭聲將他驚醒,白日裡故作高冷、不理人的冷詢哭著抱住喬開遠的腰,整個人纏在他身上。
喬開遠的睡意一下子就散了,他撫摸著冷詢的背脊,安撫對方失控的情緒。“怎麼了……”
冷詢抬頭望他,“阿遠,我生病了,很嚴重很嚴重的病!”
喬開遠只好一直拍他的背,企圖讓冷詢冷靜些。
“我才是你的阿詢……”
哭著的冷詢打著嗝兒,逐漸睡著,喬開遠有些莫名,他抱著冷詢,感受到對方漸漸平穩的呼吸,這才鬆了口氣。直到第二天,晴光爛漫,冷詢再次醒來,又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尤其在對方叫“阿詢”時,那樣子格外不高興。
幾天的往復,喬開遠這才懷疑自己的戀人似乎精神分裂了。
他不禁懷疑冷詢是不是一個人偷偷看了什麼電視劇,亂練演技把自己弄得矯正不回來了……
白日裡不可一世、冷靜自持的“阿冷”冷詢,夜晚裡純粹真誠、全心依賴的“阿詢”冷詢……
直到阿冷主動攤牌,喬開遠才從心底默默確認了這一猜測。阿冷給喬開遠切好吐司片,絲毫不出差錯,他用小刀指著吐司片。“喬先生,你看,比起那個蠢貨,你不是更應該和一個相配的人在一起嗎,能聽懂你的話,能與你談天說地,能幫你助你……”
喬開遠蹙眉,並不欣悅。
“蠢貨的智商都在我這裡……”阿冷抿嘴,不知道為什麼喬開遠沒有開心地抱抱他,他戳著麵包,冷著臉。“……最近喬氏有什麼困難嗎……你可以和我說說……”
喬開遠逐漸習慣著“阿冷”和“阿詢”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偶爾一個午睡間,原本還在大講股市經的阿冷瞬間畫風一變,咋咋呼呼的阿詢便大叫著。“阿遠阿遠!——你不可以和那個壞人在一起的,你是喜歡阿詢的,是要帶著阿詢一起去爬山,一起到各處的……”
喬開遠有時候做飯時,阿冷會出現不想吃辣椒,而阿詢則將一對紅辣椒丟進去,一臉“你看不見”的樣子。
他照顧著一分為二的戀人,有時候阿冷雖然不好說話,但他其實心思細膩,渴望回應;有時候阿詢天真爛漫,但其實他也充滿擔憂,害怕被放棄。
勞動節愈發接近,喬開遠準備了阿冷喜歡的礦泉水和阿詢喜歡的果汁,帶著冷詢去爬山。爬到半山腰,阿冷阿詢又像是要打起來了,喬開遠抓著冷詢的手,怕他失足摔落。
“阿遠我好累,走不動!”
“喬先生也很累,你可不可以考慮下他,不要這麼任性。”
“就你懂事,就你知道的多?我阿遠願意背的!”
“你這是在揮霍喬先生的感情。”
“阿遠你說,你喜歡我還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