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米分轉路人。
——蘇瑾雲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呵呵呵呵。
越刷越生氣。
什麼真面目,什麼改觀,都是狗屁!
蘇瑾雲靠著坐墊,他思緒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陳躍幾個轉彎便帶他來到一個小型酒會,沒想到酒會的舉辦人是個資深的製作人,感覺到是條重要的人脈,蘇瑾雲踏出車門的那一瞬間就換上了柔和的笑容。
可憐可見可愛……是需要被保護的人。
這是他的生存法則,並憑藉它度過了多少風浪。
走在蘇瑾雲身側的陳躍不禁緩下步伐,陳躍一直都不喜歡他,討厭他的世故和圓滑,討厭他的裝模作樣,討厭他的心機和惡意。但不可否認,更多不明真相的人是吃這一套的,甚至樂在其中。
見蘇瑾雲舉著酒杯,像一個穿著白色羽衣的天鵝在人群中穿過,陳躍不禁抿了一口酒。
雖然他一直不承認,但是他是無比適合這些場合,帶著面具,與一群虛偽的人觥籌交錯,彼此欺騙。
蘇瑾雲正和一個貴婦相談甚歡,那是一位小開的母親,也不知道蘇瑾雲怎麼將自己包裝的人畜無害,即使被認出了是朵小白蓮,更多的人不過是一笑置之。
“……要為您取杯果酒嗎?”蘇瑾雲拿了一杯紫色酒水,他隔著酒水對著明亮的燈盞。“優雅,知性,我想應該很適合您。”
貴夫人被哄得面上露笑,從不遠處小開滿意的目光看來,蘇瑾雲笑意漸深,似乎不諳世事。
等遊走一圈後,蘇瑾雲默默的在角落吃著一小份蛋糕,陳躍像個幽靈一樣緩緩踱步到他身後。“雖然節目效果不好,但也許你下張專輯有著落了。”
蘇瑾雲搖晃著酒杯,垂下眼。“剛剛那位小開正在投資一個大ip,他的男三號還沒有定下來。”
說罷,蘇瑾雲將酒杯擱在長桌上。“酒會的主人,是著名製作人黎雍,聽說他最近有在製作音樂的打算,這個酒會是他的試探宴會。”
“你倒是瞭解的清楚,有時候我也挺欣賞你的,想得那麼多,活得倒也不累。”陳躍一愣,難得有些佩服。
蘇瑾雲聲音低沉了些。“我和冷詢不一樣,我能往上爬,而他不可以。”
“不是每個人都能聽真話,都想聽真話,以為‘皇帝的新裝’裡那個小孩子會有好下場嗎?”
“……你羨慕他。”
“我瞧不起他!以前訓練的時候就是一副蠢樣,跳舞跳不動了就站著睡著了,其實每天練到很晚,但是那麼晚又沒有人看到,別人只以為他偷懶……又有什麼用呢,所以舞蹈老師一直認為我是他的得意門生,是他的驕傲,而冷詢就是個好吃懶做……天賦愚鈍的人。”蘇瑾雲喃喃。
陳躍知趣地沒有說話。
蘇瑾雲並不是想獲得陳躍什麼反應,他只是低著頭,拼命用周遭光怪陸離的一切告訴自己,這才是他需要的生活。
“我才不會像蠢貨一樣,不會賣慘,不會哭,像個傻子一樣,被世界厭棄。他只是沒有嚐到甜頭而已……”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
“你就看大家能喜歡冷詢多久呢……”
討厭他的時候棄之敝履,喜歡的時候倒是那麼突然。
“又能有多久呢?”
陳躍不置可否。
————
“陳哥,我去走廊吹吹風。”
被刺目的白光照射得有些頭暈,蘇瑾雲鬆了鬆領結,緩步走出大廳,他倚著廊柱,感受著微涼的夜風,目光難得平靜無波。
蘇瑾雲轉過身,正好撞上一個正在玩手機的青年,手機碰落在蘇瑾雲的腳邊,他的肩膀被撞得有些疼,蘇瑾雲下意識撿起手機,露出一個笑容,看著又脆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