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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上這個寶寶到現在,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留下這個孩子。
對於她來說,孩子是不應該來的,對於易宗林來說,孩子是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可是對於孩子來說,他是無辜被他們帶到這個世界的小生命,他本應該得到父愛和母愛的庇佑。
然而……
她卻殘忍扼殺他。
她捂著嘴,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裡的孩子因為得知她的想法而抗議,居然吃了控制孕吐的藥,此刻還想吐。
幸好,乾嘔了幾下,反胃的感覺就漸漸轉好了。
她準備去一樓找易宗林,沒有想到,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他站在她的身後。
她嚇了一跳,臉都白了。天,她剛剛孕吐不會被他看見了吧?
還好上天最近對她還算眷顧……
他只是微微擰眉,問她,“臉那麼白,身體不舒服嗎?”
看來他只是剛剛才來。
她順勢回答,“中午可能沒吃飽,胃有點不舒服。”
“沒有去看嗎?”
“有啊……那天我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跟我說我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按照醫生的辦法養好自己的胃,以後胃痛的情況就會緩解。”
他沒再說什麼,交代了句,“天氣預報說下午會有大雨……不好下山,今晚就留在這裡過一夜。”
傅思俞抬頭看向天際,果然,天氣陰沉沉的,馬上就要下雨。
這幾天的天空一直都是這樣,可惜雨一直都沒下,看來這場雨是要在今天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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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跟易宗林用過晚餐,她和他就各自回房間了。
是的,他睡的是主臥,她則睡在客房。
她當然不會在意,這棟別墅是他和唐舒曼的愛巢,所以主人房裡的床自然只有主人才可以睡。
晚上的時候雨已經下得很大。
她抱膝坐在房間的飄窗看,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雨幕。
雨大到讓整個世界都模糊,只看到豆大的雨珠沿著玻璃慢慢的往下滑,那墜落感很是孤單、無助的樣子。
這樣的雨天,呆在房間裡,本該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可她此刻的心卻像窗戶上的那些雨珠,那樣的掙扎無力。
……
晚上九點的時候,她來到他的房間門口。
猶豫了很久以後,她伸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進來。”
聽到他的應允,她這才扭開-房門走了進去。
他已經換上一套淺色的休閒衣,坐在靠窗的一個辦公位置上跟人用英語談公事。
她知道他向來都很忙,所以靜靜地坐在他房間的沙發上,等待著他。
到了十點,他才處理好公事,執著一杯紅酒走向了她。
“什麼事?”
他的表情淡漠,似乎並不歡迎她來到這個房間。
她搖了搖頭,只看著他說,“有件事想跟你說。”
他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說。”
她有些一些猶豫,但房間裡暖暖的黃色燈光讓他看起來比平常少了些冷意,令她鼓起勇氣吐出,“我懷孕了。”
他眉皺了一下。
她以為他是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她輕咬了下唇瓣道,“其實幾天前我就已經知道這件事,只是我一直不敢跟你說。”
他的臉色起了變化,深斂在眸底的光芒,讓人無法臆測出他的心思。
她低著頭一股腦兒道,“不管你信不信,除了剛上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