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鷹拍了拍蘇子亙的肩膀，
看著他滄桑的眼神，沒說什麼，帶著宙斯也離開。
這一場天機的窺探，
彷彿讓蘇子亙經歷了幾個世界的輪迴。
神思的沉重和滄桑，一時間卻無法掩蓋。
“你，看到了什麼？”
法悟目光好奇。
“生死的假象，輪迴的騙局。”
蘇子亙目光幽然，有些許空明。
法悟聞言一愣。
彷彿在什麼時候，聽到過這個說法。
......
場中，三戒與瘦龍的爭鬥已接近尾聲。
哪怕是獲得異能的古武瘦龍，一身龍爪手爐火純青，
然而，依舊不敵擁有完整傳承的三戒。
此時的三戒，雖然臉色蒼白，但雙目卻炯炯有神。
心中的信仰，彷彿澆築他不滅的意志。
哪怕近乎脫力，也酣戰至今。
“我可是給你們唸了千遍往生咒的！”
“怎麼可能被打敗。”
“若真敗了，佛主都不會原諒我。”
三戒一臉虔誠，正氣凜然到彷彿一個瘋子。
哪怕覺醒異能的瘦龍，
哪怕仇恨情緒附帶加成的瘦龍，
哪怕將異能結合龍爪手一起使用的瘦龍，
越打越心驚，越打越心虛。
對方，彷彿就是一個瘋子。
一招不慎。
依舊是大悲手。
三戒一掌擊在其後心。
瘦龍瞬間斃命。
片刻，
保持著擊殺姿勢，愣在場中的三戒，脫力倒下。
臉上，帶著虔誠欣慰的表情，心滿意足。
“這就是意志嗎？”
蘇子亙無動於衷，看著三戒散發的氣息，神色有些許迷茫。
法悟在旁邊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堅定的信仰也是意志的一種體態。”
“很多時候，人類並無能力觸發意志，或者說內心的意念不夠強烈。”
“反而是當你毫無保留對某種東西寄託信仰時，堅定的內心，反而觸發了驚人的意志。”
“可他這樣，不是瘋子嗎？”
白姬臉色疑惑，很是不解。
“你說的也沒錯。”
“因執念而瘋魔的瘋子，內心意念反而更加純粹，有更堅定的意志。”
法悟口誦阿彌陀佛，點了點頭。
“那你們呢？”
“你們的意志也如此瘋狂嗎？”
蘇子亙突然發問。
法悟微微一愣，莞爾一笑，
“按世人的眼光來看，我們每一個修煉數字佛的，都想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
“何嘗不是瘋子呢？”
蘇子亙若有所思，繼續問道：
“所以，你們的意志......是什麼？”
法悟稍愣，隨即眼神讚賞，他沒想到眼前這少年認知理解有這麼快。
說道：
“如果說三戒和尚的意志，是信仰佛主。”
“那麼我們的意志，是信仰淨土。”
“一片屬於自己的淨土。”
蘇子亙點了點頭，神思沉厚，不再言語。
二者皆是信仰而生，說到底，並不純粹。
“三位，走了，有緣再聚。”
趙貞仙揹著三戒，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離開。
蘇子亙點了點頭，
片刻後，對著法悟說道：“大師，你也走吧。”
“再跟著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