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互相推脫,互相抵賴,不如就將這水攪得更加渾濁一點,一個也不要遺漏了。
一會兒,負責器具房看管的鄧光就被帶來跪了下來。
“娘娘饒命啊,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什麼也不知道啊!”鄧光一進來就撲倒了地上一邊哭嚎著一邊磕頭。
“閉嘴。”鍾靈冷冷的斥道,讓原本就是做戲的他立刻消了聲。
“昨晚將東西收到房間裡以後,可有什麼人去過房間裡,或者拿了你的鑰匙?”鍾靈耐著性子問道。
“除了將東西送過去的蘭香,並沒有人靠近。”鄧光頭也不敢抬,“鑰匙奴才也是好好保管了,並沒有遺失過。”
“照這麼說來,那就是其他三個人做的手腳了?”
這話一出,在旁邊跪著的蘭香菊香跟採青卻是立刻喊冤起來。
在心裡冷笑一聲,果然都很會推脫。心思一轉,便讓雲兒把他們單獨關了起來,同時讓想兒去請了林英來。
想兒湊近了鍾靈,對她的吩咐有些詫異,但還是順從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林英很快就來到了雲祥宮,鍾靈將自己的主意給他說了,他就立刻明白的點頭:“娘娘請放心,奴才這次帶來的人都是個中好手,一定不會辜負娘娘的厚望。”
“有勞林總管了。”鍾靈點點頭,她的臉上又癢的厲害了,等下還要再塗藥膏。
這一天過的似乎特別的緩慢,好在第二天,林英就帶來了好訊息。
“果然不出娘娘所料,將他們單獨審問,果然問出了些東西。”林英彎著腰恭敬的說道。
鍾靈的方法就是單獨審問一個人的時候,告訴那個人,其他人都已經指認了他,這樣他為了保住自己肯定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嘴裡也會說些之前不肯說出來的話來。
最先吐露出來的就是一向跟其他人不太合的採青,論身份,採青的身份要大過那些只是做些粗活的丫鬟,因此自恃身份總不願跟其他人多打交道。但是鍾靈卻只重用了雲兒想兒兩個人,再或者還有方兒圓兒,根本輪不到她的份。
菊香蘭香兩人也是看不過眼,總是說些酸溜溜的話,幾人的關係越發的冷淡了。
採青一聽他們或者鄧光將責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也就顧不得先前還留下的一分的餘地,什麼都說出來了。
原來是事發前一天晚上,採青看著菊香偷偷摸摸的走出了下人住的院子,卻是往鄧光的住處走了過去。
太監宮女還能有什麼好事,她雖然心裡鄙視,但是也沒打算拆穿,等到再後面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準備回房休息的時候,卻看見菊香偷偷摸摸的從鄧光的房間裡走了出來,關門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圍。
她心裡覺得奇怪,就在她走了以後湊到了鄧光的門口從門縫一看,他卻是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旁邊還放著酒罈子。
她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時他們已經完事了,菊香只是回房間的時候小心了一些。
等到樂妃娘娘出事了,她立刻就想到了菊香,但是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到了這個時候,為了保住自己,也不管證據還是什麼,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再說鄧光,一個勁的只說自己沒有翫忽職守,鑰匙沒有離過身,但是對比著證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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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光一聽菊香說是他做的,立刻破口大罵起來,還說那天晚上他們分明在一起如何如何,居然翻臉不認人。
這話一出,就知道採青並沒有說謊,相應的,又去找了菊香。
菊香一聽,便以為自己那天晚上故意灌醉鄧光的事情已經敗露,卻還強自撐著直說她只是跟他對食,並沒有做對不起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