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是這個價格,那些靠外,又不止這個價錢了。但附近便是龍津橋有那集市,日日裡人流不歇,且那鋪面也是寬敞,後面帶了住家院子,用來開飯鋪正好。你那飯食滋味若是被人吃中,也是不愁沒有生意。”
顧早想自己去年租用那州橋夜市一個檔子,一年算來也要六十兩,如今雖是貴了三倍,卻是有個固定鋪子,自家又可以搬去住,除了堂食,還可以附帶賣些打包飯食,這樣一想,心中便是有些意動了。當下和那牙儈約了房主一道過去看鋪子,見果然和他說得相差無幾,雖是有些靠裡,所喜鋪面還可容下七八張桌子,又去後院瞧了下,雖是窄小些,卻也是三面有屋子,中間一個四方天井,還打了口水井,連那用水問題也一併解決了,心中便是有些滿意了,當下便和那屋主說定了租用。
第三十九章 方氏請客,馬行街的新鋪
顧早回了家中,跟方氏說了租鋪的事,只提一年要一百兩銀子,怕實說了嚇到她。只是這一百兩銀子也是叫她牙疼得不行,直嚷嚷這東京城裡的人都是在搶錢,一年的鋪子租金就可以買下揚州鄉下的十畝地了。牙疼完了,又覺是個光彩的事情,哪裡還肯白白漚在肚裡不說出去,沒一會,隔壁沈娘子等幾個平日裡要好的婆娘們便都知道了顧家馬上要搬到那馬行街開鋪子去做生意了,個個都過來道喜,幫著挑了個初六的黃道吉日,說是遷家最適宜的,約好了到時都一道過去幫忙,這才散了去。
顧早第二日便如約去了那牙儈鋪子簽了文書,給付了租金。州橋面檔去年年底已是知會了攤主,如今倒是無礙,只現在住的這房子,還沒有和胡氏提過。待牙儈鋪裡的事情完了,便在街面上買了那扎得花花綠綠十分好看的一對果脯禮盒子,提著一路到了潘樓東街顧大家的鋪子裡。
顧大家的鋪子今日便已開門做生意了,那夥計如今認得了顧早,對她也客氣了不少,給讓進了裡屋坐著,說顧大一早逛出去了不在家中,胡氏稍後便會回來,只秀娘在家,叫了個家裡幫傭的婆子去叫。
秀娘正在家中被逼著學詩詞,那教坊裡出來的娘子十分嚴厲,秀娘手上已是吃了幾個板子,在暗自叫苦,聽得是顧早來了,也不顧身邊那人,飛奔了出來便牽住她的手十分高興的樣子。兩人說了幾句話,顧早想起她那個未婚夫,忍不住便問了下,秀娘卻是滿臉緋紅,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說那胡清因了前次被吏部的人訓斥了一通,如今那官職更是遙遙無期,只是三天兩頭地過來伸手要錢,卻是絲毫沒提成親的事情。
顧早憐惜秀娘,暗道最好永不敘用,那顧大胡氏終有一日會心生厭煩這無底洞,說不定就退了親事,那秀娘也就逃過火坑了。可是又想此時的女子,似這般已是大定了下來的,再退親,那名節只怕比當日的三姐還要損得厲害,再想嫁好也就難了。想來想去竟是兩頭都不好,只怪那顧大和胡氏是對糊塗人,白白害了自己女兒。
秀娘見顧早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憐惜之色,也不明所以,只道她是為自己訂了親卻遲遲不成親而焦心,低了頭吶吶道:“二堂姐,我聽說那人不怎麼好,巴不得不要提成親的事呢……”
顧早心中一動,正要說話,卻看見胡氏已是笑眯眯地從外間進來,便站了起來朝她問了聲好。
那胡氏這兩日正算計著要去染院橋提今年房租的事情,想著無論如何要加點價錢上去,一回來聽說顧早到了,心道自己送上門了正好。只是還未開口,便已聽到顧早笑著道:“嬸孃回來的正好,我過來一來是拜年,二來是想跟嬸孃提下,那染院橋的房子今年卻是不租用了,初六便要搬到新的地方,煩請嬸孃轉告那屋主一聲。”
胡氏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已是聽到顧早又道:“那屋子的租金,我家已是付到了去歲年底的,年初的這幾日也會一一算了付清,想著一時也是難以立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