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兩位女同學,左肩被子彈擦傷。
星期二早上,安凱臣在開車進城途中,險些被從天而降的鋼條砸到。不過為了閃避路人,車尾還是逃不了遭受鋼條重創的命運。
星期三下午,曲希瑞被人以不具名的字條約出去,結果遭到三名蒙面人以木棍襲擊,所幸全身而退。
星期四晚上,雷君凡剛步出校門口,便被三名頭戴全罩式安全帽的飛車黨攻擊,為了保護路過的小狗,雷君凡左臂一大片擦傷。
星期五早上,展令揚在學校收到一個未署名的禮盒,裡面裝的居然是炸彈,幸好展令揚反應夠快,才能安然逃過一劫。
直至週末休假,就只剩向以農未遭人襲擊。
本來以展令揚為首的五個好夥伴是打算瞞住向以農的。
因為第六感奇靈,又擅長占卜的南宮烈已經算出這一連串的奇襲,都和向以農有關;而“藍影”傳來的進一步訊息偏又指出:黑十字的老大風見凌此趟來美國是為了尋仇。
無奈東邦在K。B。大學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天王級偶像,所以展令揚五人遭不明人士偷襲的事,早已傳遍整個校園,連校犬阿姆斯特朗肚子裡的寶寶都已知曉,更沒道理瞞過向以農的耳目。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遭人偷襲的事?難道你們根本沒把我當朋友,所以才刻意瞞著我?”
向以農萬分激動,對好夥伴們的責難其實是甚為內疚的變相遷怒。
見凌!一定是見凌!
“你說哪兒去了,我們哪有瞞你──”南宮烈試著哄他。
“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不待南宮烈辯解完畢,向以農已痛苦萬狀地打斷他,“是因為只有我沒遭人襲擊,所以你們就聯合起來排斥我,把我當成外人對待是嗎?”
“以農,你說哪兒去了,你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
“那就是你們認為主謀是我,所以處處防著我囉?”這回他攔截了曲希瑞未竟的解釋。
“你這是什麼話──”雷君凡斥責著,左拳已擂紅了向以農的右頰。
“這算惱羞成怒是嗎?很好,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走!”向以農四兩撥千斤地推開擋住去路的展令揚和安凱臣,以電光火石之勢奪門遠去。
他倨傲地抬高下巴,死命往前飛衝,不這麼做,他的淚一定會奔竄而下,他的雙腳會背叛他的意志,折回異人館去。
感謝他的天才演技,讓他有足夠的勇氣和意志對難以割捨的夥伴們撂下齷齪的狠話,成功地和夥伴們決裂。
“出來,風見凌,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來──”
他瘋狂的仰天嘶吼,聲音是充滿痛楚的,語氣是矛盾複雜的。
三秒鐘後,一輛黑色的賓士從他身後靠近,停在他身邊,後座車門被推開,風見凌帶恨的眼神旋即和他交會。
“上車!”風見凌簡單的命令。
向以農的痛楚在瞬間斂去,映入風見凌眸底的是一張除了叛逆,再也找不出其它感情因子的臉。
“很好,這才是我認識的向以農。”風見凌以為向以農這副為他所熟悉的神情會減褪他心中的憎恨,沒想到事實正好背道而馳,恨意不減反增。
黑色的賓士載著滿車的詭譎冷冽沒入車海,失去蹤影。
異人館裡的五個人並沒有追出去,只是默默地簇擁在窗邊,送走故意和他們決裂的向以農。
“左手很痛吧?”展令揚雲淡風輕地問扮黑臉K了向以農一拳的雷君凡。
“是很痛,所以我想以農一定更痛。”
其實雷君凡並沒用多少力,而且刻意改以左手攻擊。
真正痛的不是身體遭受的創擊,而是心口那道滴著鮮血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