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早朝延後一個時辰,這還不算什麼。
畢竟那位太子殿下的疲懶,趙元儼也是早有耳聞。
次日,趙弘潤帶著幾名閒著無事的宗衛,於卯時前抵達了宣政殿,主持早朝一事。
今日朝中百官就沒有像昨日那樣站在殿外等候了,一個個早已進入了宣政殿,等著那位太子殿下的到來。
說實話,眼瞅著卯時將至,卻仍然不見那位太子殿下的蹤跡,禮部尚書杜宥與不少朝臣一樣,心中很是無語不是說好卯時早朝麼?人呢?
結果,就跟昨日一樣,太子趙潤踩著卯時正刻的點急匆匆地來到了宣政殿。
看著那位太子殿下一臉慶幸的表情,禮部尚書杜宥忽然感覺自己很是心累,但最終,還是按捺心中的負面情緒,領著百官覲見這位太子殿下:“諸臣拜見太子。”
“諸卿免禮。”
太子趙潤擺了擺手,隨即目視著在場的朝臣說道:“在早朝之前,本王先宣佈一個事。未來幾日,本王會一定程度上整合各部,望諸臣到時候給予配合。”
聽聞此言,滿殿默然。
像兵部尚書陶嵇、戶部尚書楊宜、吏部尚書鄭圖等由舊太子弘譽提拔起來的大臣,在聽到這一番後黯然嘆了口氣,心中暗想:自己終歸是無法留任。
而其餘一些朝臣,亦誤以為太子趙潤指的是這件事,故而默然不語。
在他們看來,太子趙潤上位後,將曾經由舊太子弘譽提拔的朝臣擼下去,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誰都沒有料到,其實這位太子殿下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回事。
一個時辰後,趙弘潤於文德殿用完早膳,來到了垂拱殿。
此時,藺玉陽、與虞子啟、馮玉三位中書大臣也已陸續來到了垂拱殿。
待相互見禮後,趙弘潤招招手示意三位大臣入座,隨即笑著說道:“今日在批閱奏章之前,本王先跟三位商量一個事。”
藺玉陽、與虞子啟、馮玉疑惑地對視一眼,齊聲說道:“請太子殿下示下。”
“是這樣的……”只見趙弘潤指了指內殿中央那一摞摞的奏章,沉聲說道:“按照以往的制度,地方的奏章,直接送到垂拱殿批示,本王覺得,這種制度的效率太低……你們想,咱們在這裡忙得不可開交,然而各部尚書卻能閒得在班房喝茶,這太不像話……不,我是說這樣的效率太低,不利於整個國家的發展。”
……
藺玉陽、與虞子啟、馮玉三人對視一眼,表情無奈,暗暗苦笑:這話,可真不像是一位昨日一整天就只批閱了九份奏章的太子殿下能說出來的。
而此時,趙弘潤卻沒有去關注這幾位大臣的表情,依舊自顧自說道:“……所以本王覺得,應當加強六部的職能。”
放權?
藺玉陽、與虞子啟、馮玉面面相覷。
要知道,無論是魏天子還是舊太子弘譽,對於朝中六部的制衡都把持地非常緊,就比如當初,魏天子覺得吏部的權利過於大了,便借趙弘潤的手,將吏部的一部分權利拆分出來,新設了一個御史監。
說句難聽點的話,朝中六部在皇權面前就是打下手的,本質上屬於是執行府衙,而不是決策府衙,所以才有舉國政令皆出自垂拱殿的說法。
而如今這位太子殿下,卻與父兄截然相反,居然提議增大六部的許可權。
這可真是……
藺玉陽、與虞子啟、馮玉三人對視一眼,不敢輕易開口。
也難怪,畢竟這件事利害實在太大了。
“三位大人對此有何補充?”趙弘潤笑眯眯地問道。
補充……麼?
藺玉陽眨了眨眼睛,頓時就把握住了眼前這位太子殿下的心思:這條政令呢,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