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嗎?如果不愛,那為什麼像上癮一樣想要去赴他的約?或許他只是一個聰明的獵手,會用誘餌讓我上鉤。但我終不願承認他對我有所企圖,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把我當成垃圾筒,盡情地丟棄他在虛空中想拋棄的東西。或許他真的很愛我,想和他老婆離婚然後娶我,但又不得不承認她老婆是脆弱的這樣一個嚴峻的現實。
琳琳的內心其實很矛盾。她說厭惡他,卻流露出想念;她說不願見他,卻在見到他時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她說自己“真是太倒黴了,還沒戀愛就已經失戀了。”
採訪一週後,琳琳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她晚上參加了一次舞蹈課,教練放了一首曲子,叫《等一分鐘》,“如果生命,沒有遺憾,沒有波瀾。你會不會,永遠沒有,說再見的一天。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軟,經不起風經不起浪,若今天的我能回到昨天,我會向自己妥協……”她說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抑制不住眼淚,跑出了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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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有兩個老公(1)
訪談時間:2008年5月
訪談方式:電話
訪談姓名:齊菲
性別:女
年齡:30
職業:外企員工
齊菲是我在論壇裡面認識的。我發了徵求訪談物件的稿子以後,她給我寫了郵件。她在一個郵件裡面說到:“這段歷史過去好久了,也被我塵封好久了,我從沒告訴任何人,估計他也不會跟任何人說起。因為他就像曇花,除了陣陣的薰香什麼都不會留下,姑且叫他曇吧!”透過幾次郵件以後,我就決定採訪她一下,聽聽她的故事。
我和曇是在一個很尷尬的場合下見面的,2005年我準備陪老公回東北過年。年前的一天,老公接到一個朋友的媽媽打來的電話,說老公的朋友6個月沒跟家裡聯絡了,快過年了也沒有音訊,可能是在北京遇到了麻煩,想讓我老公幫忙聯絡到他,讓他回家。這個朋友就是曇,是老公年少時代的好哥們。這個人我以前聽老公提到過,是搞音樂的。老公以前過年回家的時候,總是和他混在一起。不過工作之後,很少聯絡。因為不在一個領域,又不在一個城市。
我們飛到北京以後,去曇的住處找,並沒有找到他。房東告訴我們,曇為幫他女朋友,從娛樂公司借了4萬塊錢,結果那個女的拿走了這4萬,並捲走了曇的積蓄,消失得無影無蹤。房東透露說曇每天晚上在場子唱歌的所有收入都被公司拿走抵債,白天身無分文的他也許在某個地鐵口賣唱討飯錢。
我們從最繁華的地鐵口找起,終於在一個地鐵口老公認出了曇的聲音。曇很高大,估計有1米80,身材勻稱,給人很厚實的感覺,看起來很端正,很可靠的樣子,只是臉上多了些疲倦。他坐在那裡,彈著吉他,唱得很大聲,卻很沙啞,時不時的還有人扔些錢給他。老公在一邊站了很久才走到他身邊,讓我到地鐵口等他。我後來聽老公說,曇認出老公的那一刻,地鐵口出奇地寂靜,只剩下曇的表情在那裡扭曲。
隨後,老公到曇的出租屋房東那裡結了房費,到娛樂公司還清了曇欠他們的4萬塊錢。整個過程曇一直跟著我們。我感覺他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後來我跟老公說,這麼一個大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在場不太好。老公說讓我去買東西,他們就喝酒去了。我到商場給曇買了一套JACK JONES的衣服,並買了點年貨準備讓曇給他媽媽帶去。
等我回來的時候,曇已經喝醉了,老公則一直在抽菸。老公叫了一個北京的朋友,開車把曇安排到附近的賓館。我和老公就在隔壁。深夜的時候我聽見隔壁傳來了曇的哭聲,我當時問老公,要不要過去看看。老公嘆了口氣,說,不用了,他也該吸取點教訓了。老公的意思我明白,以前老公也和我說過,說曇一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