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忽然嘿嘿怪笑兩聲道:“公主府就是公主府,你們不愧是在娘們胯下討生活的東西,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竟然全都是沒有半點血性的閹貨,來來來,掏出你們的東西給爺們兒看看是不是閹乾淨啦?啊?哈哈!”
刀疤男子旁邊站著一個頭戴隨風倒帽子的書生,這書生雙手插在袖管中,一身書生袍乾淨得過分,一看就是個有潔癖的傢伙。
著書生聲音尖細,陰陽怪氣的道:“既然公主府中都是一幫沒有卵子的,那我就送一副匾額給他們。”
說著書生身後兩個跟班抬出一面蒙著紅布的匾額來,書生將紅布一挑,內中金燦燦的八個大字在陽光下幾乎要烙印在鄭守等人的臉上——胯下奴狗,無卵男兒。
四周圍觀的人現在越來越多,見到這幅匾額後不少人都笑了起來,在他們眼中,公主府的鄭守等人就是十足的窩囊廢。被人欺負到家門前了,還只能當縮頭烏龜,不是窩囊廢是什麼?
被當眾送了這羞辱匾額,若還是咬著牙嚥下去的話,那麼從今之後,這八個大字將永遠烙刻在他們這些公主府的侍衛臉上,只要是在這火毒城中,走到那裡都將被人瞧不起,淪為天下笑柄。
鄭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目死死的看了一眼那輛一動不動的華麗馬車,隨後猛的一轉頭,往門內疾走,武夫一怒殺人,最是容易,隱忍負重最是艱難。
鄭守不是不要臉面,他在火毒城中廝混了大半輩子,這張臉比什麼都重要,但他們實在不是二王子四王子的對手,拼死一戰自取其辱倒也罷了,關鍵是他們這些人若是死了殘了,那麼以後靖公主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了,他就算被人嘲笑一輩子當沒卵子的,也不能看著玉夫人臨死前託付給他的靖公主真的變成孤家寡人。
鄭守一伸手將要衝出去的憨牛手臂牢牢鉗住,幾乎是拖著憨牛在走,不過他沒能拉住從憨牛身後竄出來的鴿子。
鴿子身形瘦小,一步五米,在地上猶如一陣旋風般的颳了過去。
鄭守不由得大叫道:“鴿子,快回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鴿子在空中怒喝道:“以我熱血,告訴他們咱們公主府的男子究竟如何!”
鴿子不是鄭守,血氣方剛的他受不過這個氣,明知道不是對手,依舊上前,這是去尋死了。
那書生臉上露出一絲陰笑,輕蔑無比,鴿子連磨皮這一關都沒有過,還敢出來挑釁?鴿子速度不慢,但他卻依舊還有時間稍稍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那輛華麗的馬車,似乎聽到了什麼,微微點頭。
“你若能碰到我的一片衣角,就算你贏了!”書生趾高氣揚的說道。
電光交錯,鴿子有著金鐵之色的雙爪尚未抓到那書生胸口,便被書生一腳兜中胸口,鴿子身法快,但這書生的腳更快!
“可笑……”
書生輕蔑吐出兩個字來,後面的言語尚未來得及說出,卻不料鴿子噗的一聲,噴了那書生一臉一身滾燙鮮血,這才倒飛回來,重重的摔在憨牛懷中。
此時鴿子兩眼翻白,胸口凹下去一個大坑,整個身子一下就軟了,若無金丹妙藥醫治,就算勉強能活,後半輩子也必然連床都下不來。
明面上鴿子自然是輸了,但書生贏得卻也狼狽,此時滿臉鮮血,衣衫上鮮紅一片,他可是淬血煉渣的境界,竟然被皮都沒練好的傢伙噴了一臉,說出去都是笑話,這書生潔癖極重,根本受不了身上被弄得這麼髒,看著髒汙的白袍,嗅著鴿子鮮血的腥味,書生一張臉都扭曲起來。
“該死的髒貨,竟然敢弄髒……”
書生正嘶吼咆哮,面上忽然一怔,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隨後臉上的神情變得陰沉至極,他的眼角面板破了,雖然只是幾道微不可查的小傷口,但還是破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