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燁掃了其他人一眼,笑眯眯地問:
「還有誰想當老子的?」
幾個鬧事者看陶燁身形清瘦,並不像能打的,當然不服。
其中一個作勢要擰住陶燁的胳膊,被陶燁躲開了。
仗著人多勢眾,那幾人把針對船員的力氣轉移到陶燁身上,將陶燁四面圍了起來。
一個穿花襯衫的男子甩了甩脖子上的金鍊子,粗聲粗氣地質問:
「小子,關你什麼事?」
「就是看你們腦癱。」陶燁翻了個白眼。
花襯衫大概是橫行霸道慣了,喜歡一言不合就打人。他惡狠狠地盯住陶燁,掄起拳頭要往陶燁頭上招呼。
還沒等男子落拳下去,他便感覺渾身肌肉一陣痠痛,別提打人,就連站也站不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看著癱倒在地的花襯衫,陶燁笑眯眯地沖他彎了彎眼角。
來人間辦這麼長時間,使用規律之力的界限早就被陶燁摸清了。
雖說工作時間外不能隨意使用規律之力,但在陶燁一次次試探中,他發現,只要不捅出簍子來,怎麼用都可以。
此時,船剛靠岸。
知道客艙裡鬧起來了,船長把船停好後,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船長貼了一身腱子肉,面相兇狠,胳膊上滿滿當當全是紋身。
見船長不是個好惹的主,鬧事的人稍稍收斂了些,但仍喊著要退票。
見慣了找事的,船長瞪了那幾個大漢一眼,徑直走向坐在座位上的孕婦,問道:
「實在不好意思,嚇著了吧?」
聽見這話,孕婦的身子抖了抖,她看向身邊的路軼,顫抖著問道:「真……真有鬼?」
船長抱歉地頷首:「是的。」
此話一出,船艙裡的其他人都坐不住了。
船長回頭看了眼旅客們,聲音陡然變得兇巴巴的:「慌什麼,我船上的鬼打你們了?還是偷你們的錢了?」
見大多數人都坐在位子上不動,船長皺起眉頭,十分嫌惡地開始趕人:
「怕鬼就趕緊下船,退票打票上的電話。」
旅客們這才成群下了船,留下孕婦還坐在位子上,驚魂未定。
陶燁和路軼也沒走,畢竟船長親口承認有鬼,他們擔心孕婦出什麼問題,便留下看看情況。
斜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路軼,船長沒好氣地說:
「怎麼還不走?我都說了,退票打票上的電話,三個工作日肯定退給你。」
路軼笑笑,指著空調出風口問:「那三個孩子是你家的?」
船長一愣,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你能看到?」
沒有回答船長的問題,路軼指了指孕婦,提醒道:「島上有醫院吧,還是送這位女士去看看比較好。」
「哦對」,船長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對孕婦點了點頭,「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別有什麼事。」
在這之後,船長顯然不怎麼排斥路軼和陶燁的存在了。
將孕婦送到醫院,等待檢查結果的空檔,船長在門診樓外點了根煙,打量著路軼和陶燁,遞了兩支煙過去,問:
「旅遊?」
陶燁自然地接過煙,湊近船長的火機,吸了一口菸嘴,讓火苗順著氣流爬上菸葉,點了點頭。
路軼一般不抽菸,然而在這種場合,他還是接了船長的煙,沒有點燃,只是拿在手裡。
「我叫吳危。」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下,船長眯著眼說道。
自我介紹過後,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陶燁這才知道,剛才爬在天花板上的小鬼們都是吳危的孩子。
吳危本來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但一切都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