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了聳鼻子,濃稠的血腥味飄灑,瀰漫了他們的雙眼,飄進了眾人的口鼻。
所有的奴隸聞到這般濃郁的血腥,各自緩緩低下頭顱,身體在微微發抖,但只有一個人不同,那個人,叫熊淍。
雙眼佈滿血絲,熊淍的面容露出一絲微啟的獰笑,經歷了奴隸生涯,見證了嵐的從生到死,熊淍再次嗅到血腥,帶來的感覺,不是恐懼,是興奮!
嗅到血腥,莫名的興奮,他的心中,只有復仇二字!
“啪啪。。。。。。”
幾聲輕輕的腳步聲自王府外的林子中踏來,漸漸地,一個背映寒月的白色身影緩緩行來,他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做什麼動作,就是那般的靜,提著劍,腳步緩行,但是他的靜,會讓人靜的心裡發寒,他的劍沒有出鞘,但殺氣已經繚繞於王府每個人的心。
“丁管家,警覺性不錯。。。。。。”白衣人緩緩開口,輕輕冷笑。
丁奉額頭上已經密佈了豆大般的汗珠,雙眼微眯,看著提劍白衣人冷冷道;“閣下是。。。。。。”
“鏘!”
話音未落,劍已出鞘!
那是很普通的一劍,出鞘,平刺,封喉!
招式簡練,疾如閃電。
“撲通。。。。。。”
喉嚨哽咽著,丁奉的身軀,已經緩緩倒下,躺倒在血泊之中。
血霧噴灑,但卻沒有濺到白衣人的身上。
“颼!”
白衣人身形一晃,長劍連刺,只是一個呼吸,剩下的三位家丁,如同丁奉一般,各自摔倒在地。
“警覺不錯,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毫無用處。。。。。”
白衣人微垂著頭顱,斜倚著長劍,左手拿著劍鞘,右手倚著尚在滴血的三尺寒劍,他的雙瞳如刀般凌厲,他的話語,簡練,且冷淡。。。。。。
第六回 求師習武
夜風灑灑,捲起漫天腥紅。
白衣人低垂頭顱,雙眼寒光大放,執劍靜立,看著面前包括熊淍在內的十三個奴隸。
他注意到,十三個奴隸中,有的因為恐懼而顫抖,有的因為驚恐而駭然,但唯有那一個,唯有那個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奴隸,他的雙瞳,沒有恐懼,沒有麻木,沒有絕望,有的,只是無盡的仇怨與興奮!
彷彿這漫天猩紅,作了他歡快的嫁衣。
嗅到血腥,心中會產生興奮,這是逍遙子見過的所有孩童中,唯一的一個。
“走吧,我不會殺你們,但我希望你們有朝一日,可以用自己手中的劍,報仇雪恨!”白衣人緩緩收回了目光,冷言開口道。
“鏘!”
長劍出鞘,只是一劍,十三個人手腳戴著的鐐銬猛地爆起一團火花,竟然一齊斷開。
“鏗鏘!”
鐵鏈鐐銬破碎,奴隸們呆呆的看著鐐銬逐漸碎裂。
獲得了自由的奴隸,如同逃脫出地獄的冤魂。
沒有人說話,他們各自奔逃而走,被奴役過的他們,真的恐懼會再次被囚禁,來不及言語什麼,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逃亡。
悽清的夜色裡,只有一個白衣人依舊提劍瀟灑的矗立著,當然,他的對面,還站著一個手腕腳腕還因鐐銬摩擦而淌著鮮血的奴隸。
那個奴隸,名叫熊淍!
“為什麼?”白衣人微微偏頭,沒有收劍,側目斜視熊淍問道。
“我想報仇!”熊淍雙眼如刀,瞳子裡燃燒著洶湧的怒焰。
“每個人都有仇恨,你停留在此不走,不代表你將擁有報仇的實力。”執劍的白衣男子冷冷一笑,微微偏過頭,熊淍聞言,猛地向前兩步,朝著白衣人走了過去。
“颼!”
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