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車的好處如今已經顯現,二人可以藏在車裡海聊而不擔心會遲到,見時間還早,胡一下索性一次性全說開:“我總不能跑去質問他吧。我又不是他什麼人。”
她是失落而不自知,QQ女卻將她的情緒盡收眼底,沉思片刻,漸漸計上心頭,笑著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來,小狐狸,姐姐教你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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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胡一下坐立不安。
中午和QQ女在員工餐廳碰頭,她焦躁地如溫水中的青蛙,QQ女安撫地拍拍她的肩:“晚上我會去酒吧陪你,有我這軍師在,你還擔心個什麼勁,就放膽去做吧!”
“你確定……我真的……”
“放心啦,信姐得永生!”
一切都在QQ女的掌控下有條不紊的進行,下班回家洗澡、換衣、打扮,QQ女幫她畫了個“紅屁股”妝,還美名其曰這是她獨創的酒後微醺妝。
胡一下來不及做任何考量,就頂著兩頰酡紅被QQ女帶進了相熟的酒吧。
兩個女人坐在吧檯,一晚滴酒不沾,胡一下一直絞著手指頭,QQ女儘管一直在和酒保眉來眼去,但還算盡責,仍時不時關照一下衚衕志。10點半一到,開工!
QQ女朝著酒保甜絲絲喚一聲:“帥哥,幫個忙吧!”就這麼一句話搞定。
眼見酒保執起聽筒開始撥號,胡一下突然間退卻,“等等!”邊說邊滑下高教椅,“姐,咱還是算了吧,他那麼聰明,我裝醉他一定立馬識破。”
“女人裝醉很容易的,你就把自己想象成一個麻布袋,閉著眼睛賴在他身上,怕被拆穿就別說話,直接往他耳朵裡吹氣,順便上下其手,男人那種時候都是下半身動物,沒有多餘腦容量來明辨是非的。”
QQ女抬抬下巴,示意酒保繼續。
自己最後一絲退路都被斷了,胡一下只能趴在吧檯上,把臉埋在雙手中自欺欺人。隨後響起的酒保的聲音,卻是切切實實地提醒她,自己在做什麼。
“您好,請問認識胡一下嗎?她喝醉了……
她是一個人來的,我們沒有找到她的手機,問了半天也只問到她的名字和您的號碼,嗯,對……
我們這裡是……”
QQ女朝胡一下比個OK的手勢,姿態嬌媚,胡一下瞬間想死。
除了用酒漱口而不真喝,胡一下唯一能做的,就只剩忐忑地計算時間。
四周都是QQ女擺好的空酒瓶道具,旁人乍見這一幕,還真當這是一個借酒澆愁的女子,總有幾個不想錯過豔‘遇契機的男子上前搭訕,統統被QQ女四兩撥千斤地打發走。
等待的時間,胡一下已經充分領悟到如何扮演一隻麻布袋,突然QQ女拍她肩,湊到她耳邊說:“他到門口了!我先撤,後面靠你自己啦!”
QQ女丟下這麼一句就旋風般從胡一□邊刮過,胡一下悄悄投去最後一眼,只見遠處的QQ女捏著高腳杯,走向更遠處的一位孤身男士。
音樂明明震耳欲聾,她卻彷彿聽見有條不穩中帶著些許急切的腳步聲慢慢靠近自己,伴隨著她如馬達般的心跳,快要把她震得支離破碎。
胡一下埋頭裝死,心中一直迴圈播放QQ女教她的教程,詹亦楊分明就在這時來到她身邊,她一凜,趕忙屏息凝神。
末梢神經隱秘而貪婪地感受著男人清洌的氣息靠近,感受著修長的手指如何將她鬢髮撥到耳後——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就是剛才電話裡那人。”
他話音一落,胡一□體一輕。原來被他打橫抱起是這樣的感覺——胡一下咬緊牙關,杜絕胡思亂想。
詹亦楊突然停下:“胡一下?”
完了!要被識穿了!胡一下急中生智,驀地收緊雙臂,往他脖頸處又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