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不想又被如眉纏上。她惡狠狠地看向蔣阮,今日之事若說跟蔣阮沒有關係,打死她也不信!必是她從中作梗,這個小賤人!
蔣阮微微一笑,迎著她的目光看回去,眼尾若有若無的上揚,氤氳出一片嘲諷的挑釁。
俞雅只覺得血都往腦門上衝來,聲音也不由得尖利起來:“我為什麼要派人滅口你女兒,與人通姦的又不是我?我又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她氣怒之下,竟將心中的話語脫口而出,語氣中飽含的怨氣倒是令在場的眾位夫人和小姐都是一驚。登時打量她與申柔的表情就是不同。
申柔卻是搖搖欲墜,今日之事傳出去,夏家的名聲便是毀了,等待著她的是什麼,她不得而知。只是在大錦朝,官宦家中若是叔嫂有了首尾,男子便會一輩子抬不起頭,女子也會被浸豬籠。便是這麼一遭,夏嬌嬌的下半生也就毀了。
如眉卻不是個好說話的,登時便笑了起來,拿出原本在戲臺子上當臺柱子的潑辣勁兒道:“你自是要護著的,你是沒有做那些事情,出醜的可是你丈夫,那醜事要是傳了出去,你這個做夫人的便是也毀了。你想要害我的夢兒,將夏府的醜事遮掩住,我偏要說,偏要說的讓大家都知道!”說著如眉便大聲叫喊起來:“來人啊!夏二奶奶要遮掩夏府的醜事滅我家姑娘的口啊,夏二奶奶殺人啦,夏家大小姐是夏大奶奶和夏二爺生的啊——”
如眉本就是唱曲兒出身,中氣足得很,這一口氣喊下來氣都不帶喘一個,嗓門又嘹亮,直喊的百轉千回,整個郡守府都聽得到。
周圍一眾人俱是看傻了眼,這如眉也實在是太不將身份禮儀什麼的放在眼裡,說喊就喊。俞雅縱然行事多年,也沒有見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婦人,一時間竟是忘記要阻止她來。
眾人既是驚訝又是好笑,趙瑾早已笑的差點暈了過去,與蔣阮咬耳朵道:“好一個臺柱子,這一嗓子果真是豔驚四座了!”
申柔被這麼一叫,兩眼一翻,裡子外子今日算是都沒有了,乾脆往後一倒作勢暈了過去,身邊的丫鬟一見忙將她扶起來,道:“夫人,我家奶奶身子有些不適,怕是要暈了。煩請夫人讓我家奶奶進屋中歇上一歇。”
郡守夫人便是應了,夏家人頓時只剩下俞雅一個,俞雅心中俺很申柔狡猾,趙眉那麼一嚷她心中竟也有隱隱快意。申柔做下了這等醜事,被這麼一叫嚷明兒個全京城都知道了,申柔哪裡還有臉面便宜活著。眼下見申柔避到裡屋,她也想如法炮製。那如眉卻是眼尖,一邊叫嚷一邊還緊緊盯著俞雅的動作,見她作勢要昏倒立刻三兩步上前抓住俞雅的肩膀晃道:“夏二奶奶,你待我家夢兒弄成這副模樣,可不能翻臉不認人!不如與我一道見官,便是到了公堂,你也是沒理的!”
俞雅被如眉一陣猛晃,便是想暈也暈不成了,心中惱怒這郭夢怎生會有這樣一個難纏的親孃。被這麼纏上面上也不好看,俞雅正要發怒,便聽得外頭又是一陣腳步聲,一個聲音遠遠的出來:“娘,你沒事吧?”
便是一眾公子哥兒魚貫而入,想來也是聽了這邊的動靜匆匆趕來的,為首的少年一身玉白長衫,面若冠玉,神情自是有幾分慧黠,腰間一把摺扇,瞧著又是睿智又是精神,正是趙家二少爺,趙玉龍。
趙飛舟緊緊跟在趙玉龍身邊,一進門便是朝蔣阮看去,見蔣阮神情如常,唇邊含笑,再看一邊俞雅和如眉姨娘的狼狽模樣,才鬆了口氣,神情放鬆下來。
姚氏見自個兒兒子和侄子都過來了,見兩人都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自是也放下心來,道:“你們來這做什麼?”心中卻是不願意讓自家的兩個少爺看見這些腌臢的事情。一想到這些人方才還想將髒水往趙飛舟身上潑,登時又起了幾分怒氣。
趙飛舟和趙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