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亦楊下意識要扯開她在他領口作惡的手,卻在觸及那一刻,一時忘了初衷,就這麼捏著她的小拳頭,一聲不吭。
反而是胡一下突然掙開他的手,他不理她,她索性自己為自己服務。
房裡一片安靜,只除了她大著舌頭自言自語:“別當我傻。你原來兇我都不是真兇,可你這幾天是真的突然討厭死我了是不是?”
再好的酒性也禁不住她這樣豪飲,眼看她又消滅掉一瓶,詹亦楊要奪下這女人的酒,“別喝了。”
結果被她一橫一擋,“哐當”一聲,兩個人都滑倒在地。
這一跤胡一下一點都不覺得疼,正納悶著,低頭才發現她倒他身上了。
她笑嘻嘻地,像是幸災樂禍,也像是真的開心:“來,弟弟別生氣,姐給你滿上。”
她晃晃左手的酒杯,又晃晃右手的酒瓶,好不歡樂,甚至真的倒上一杯,恭恭敬敬遞到他面前。
詹亦楊像是笑了下,支起上半身正要接過酒杯,這女人卻把頭一揚,轉瞬就把那杯酒乾了,然後耀武揚威地低頭看他。
下一秒,她的得意凍結在臉上。
只因他突然一個翻身,天翻地覆間變成他壓在她身上。低頭含住她的唇,並未深入,而是狠狠一吸。
除了從她口中奪來的這一口,其他酒全撒了。胡一下看著酒液滲進地毯,特別心疼,加上背撞在地上疼得要命,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一個我又愛又恨的人給我打電話了……”
突然提及這個話題,詹亦楊似乎並不覺得驚訝,從她身上翻下:“真巧……”
“巧什麼巧?難不成許方舟也給你打電話了?”胡一下爬起來,也學他,靠著沙發坐在地上。
“傻妞……”
這回胡一下可以確定,他是真的笑了,笑聲還真是該死的動聽——胡一下扭頭,惡狠狠地看他:“你才傻妞,你全家都傻妞!”
他表情瞬間又沒了,也沒有再接話,就這麼一瞬不瞬看著她。胡一下正感嘆著某人變臉比變天還快,他驀地一伸手臂,穩穩捏住她下顎。
胡一下掙了掙,沒掙開,被迫逆光看他的臉。
隨著他一點一點靠近,胡一下腦子越來越懵。
詹亦楊的視線下移,看一眼她特意換上的抹胸小裙,還有光著的腳丫子:
“我是誰?”
“……你?變態,不是人,資本家,債主,面癱……”
已經足夠近,他伸出一指抵住她唇:“噓——!”
“噓你個頭!你……唔……”
他只在她唇上淺淺啄一下,之後立即探入,和她小時候吃冰棒時一模一樣的順序,舌尖舔一下,含住,然後再吮,感受甜味一點一點滲進味蕾。
被細緻地品嚐,胡一下突然覺得自己醉了。再來不及思考:
扯開的,是誰的衣裳?
撕下的,是誰的偽裝?
客官不可以18
胡一下一直沒弄明白自己是怎麼進的臥室,但她很快明白:穿衣服很快的某人,脫衣服更快。
當然不是脫他自己的。
“別,別扯……”
晚了。
撕拉一聲。
胡一下不得不用全身細胞體會什麼叫做涼透透,再看看被扯斷的肩帶,簡直欲哭無淚。
“怎麼了?”
野蠻的罪犯抬眸看她,一臉無辜。
才穿過一回……你,你賠……
“冷……”
到嘴邊的竟然是一聲不受控制的嚶嚀,胡一下突然很想死。
雙手遮住臉,下一秒就被他拉開手:“很快就熱了。”
資本家說話算話,果真讓她熱了起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