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動了動。
從裡面出來六個精壯的隨從,簇擁著一位身著水藍色華服的年輕男子。
男子站在中間,周圍有人護住臉龐,不讓他人看清。
陶豔盯盯地看他,此人行步穩重矯健,氣宇軒昂,行路帶風。
他走到陶豔面前,突然頓了頓,身邊的隨從也都疑惑地停下。
叫他們意外的是,英武男子竟然轉過頭來,一雙細長而凜冽的眼睛對著陶豔,從深邃不見低的黑瞳中,他看不見任何喜怒。
冷峻的表情伴隨一絲笑,緩緩道:
“你……擾了送給西域使節的禮物……怎麼賠好?”
男音忽從天降,卻沒有半分暖氣,配上對方的冷麵,十足陰冷。
陶豔從心底覺得恐懼,好像瞬間被人推進了修羅地獄一般。
——那男人就是一直在簾子後面操縱一切的人麼?
他沒有開窗,也沒有出門,又是如何知道陶豔看到竊脂逃跑卻沒有告訴嬤嬤的事情的?
鬼魅男子說話的時候,分明是微笑著說的,為什麼還能感到刺骨的寒意?
好像面前的這個男人可以隨意掌控他人的生殺大權,堪比閻王。
就在陶豔被怔在原地無法回神的時候,他和他的隨從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