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金嶽川灌了口酒,慢悠悠的說道,“之前是你在醉冉樓認出我的事情,還有你要去醉冉樓跟突厥王子斗酒的時間地點和行走路線,嗬嗬嗬,也是那人好心的提供給我的。想不想知道那人是誰?”。
第一三七章 亂
迷糊中,房遺愛恍惚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兒時跟父母下地種田的快樂時光。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眼前的場景一陣模糊的變幻,他又看到了馮鐵匠正在火爐前,一手執錘,一手執鉗,夾著一塊通紅的鐵片,細心的給他講解打鐵的技巧。
房遺愛剛要欣喜的走上前去詢問馮鐵匠這些rì子都去哪兒了,眼前的情景又是一陣快速的碎裂重組,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父母身邊,好像自己調皮的惹怒了父親,正被揪著一隻耳朵,被父親雷聲大雨點小的打著屁股。
房遺愛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眼前的畫面又變成了自己熟悉的大安坊,自己正被氣急的馮鐵匠拿著掃把追著滿街跑,惹得一條街上到處都是雞飛狗跳人亂笑。
忽得一會兒,又看見自己牽著前世弟弟的手,領著一蹦一跳的弟弟去上學;忽得一會兒,青娘又出現在自己面前,張開雙臂叫著哥哥抱;忽得一會兒,前世父母殷勤的叮囑自己去省城上學,自己要當心;忽得一會兒,房夫人和芸娘正用關切的目光望著自己;忽得一會兒,自己正跟帶教上手術檯,縫合打結的手突然一抖,結果捱了嚴厲的帶教一巴掌;忽得一會兒,自己正面紅耳赤的跟王太醫爭論問題。
沒多久,房遺愛眼前出現了,自己正在送殮大咯血沒有搶救回來的病號的畫面,接著便看見地上、床單上、自己白大衣上和手上,殷紅的鮮血不停的擴大,佈滿了整個視線,慢慢的血sè淡去了一些,可是手上的鮮血依舊殷紅刺目
房遺愛慌張的把手上的血漬使勁的往自己身上抹去,想要把手擦乾淨,慌忙中卻抬眼望見滿地的屍體正淋在雨中,雨水沖刷過屍體,在地上匯成了一條殷紅的血河,直直的朝房遺愛流來,眼見的高漲的血水就要把房遺愛給淹沒……
“啊”
房遺愛驚恐的尖叫一聲,猛地坐起身來,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的汗水不停的直往外冒。
看到自己身上只穿著一條貼身的短褲,其餘的地方全是光溜溜的,房遺愛勉強的彎起腿來,把兩隻胳膊肘支在膝蓋上,不讓自己虛弱無力的身子倒回去,然後抬頭望著周圍的環境。
屋裡瀰漫中一股濃濃的暖暖的藥味,而且入眼的全是蘊韻的有些燙人水霧,只有在遠處隱約可見到一絲的亮光,其餘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全都被水霧給掩蓋了起來,遠處應該是牆角的地方還清晰的傳來了水開的咕嘟聲。
“這是哪裡?”房遺愛奇怪的呢喃著,隨即想到了什麼,滿臉慌張而又苦澀的說道,“**,不會又狗血的穿走了老天爺,咱能不開玩笑了不?哥的心臟再堅強也承受不起啊”
亂七八糟的想著,房遺愛就要下地去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可是虛弱的身體,讓他坐著都已經是勉強了,更遑論下地
好不容易爭扎著捱到床邊,房遺愛已經氣喘吁吁了,穩當了一會兒,房遺愛深吸一口氣,想要努力的站立起來,結果一起身,手腳同時發軟,房遺愛的身前撲向了前方。
嘰裡咣噹,一陣椅子倒地,器具掉地的聲響傳來,房遺愛整個人大喘著氣,窩在了地上,額頭和兩條手臂,還有左手手掌和右手手背都被蹭破了皮。
就在房遺愛躺在地上準備緩緩神再起身時,吱呀一聲,好像有人聽見屋裡的聲音正推門進來。
“啊少爺您怎麼跌在地上了”一個嬌嫩的女聲,驚喜中帶著一絲焦急的說道。
話音一落,房遺愛就看到兩個身著淡綠sè長裙,頭梳雙丫髻的陌生女子蹲在了自己身前,也不管房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