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侯,他至今還未給本王回覆,也不曉得是否收到了本王的書信,樂將軍與他在太原郡共事多年,記得替本王勸勸陽邑侯……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
“末將明白,請桓王放心。”
樂成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當晚,桓王趙宣親筆寫了一封回信,命士卒日夜兼程送往河東,交給河東守魏忌,告知後者他會盡快率領北一軍回援的訊息。
此後數日,北一軍便忙碌於撤兵之事,在一切準備就緒後,終在二月十二日前後,徐徐撤離晉陽,返回河東。
在回程的路上,宗衛長張驁詢問周道:“周參將,您是想借此測試那樂成麼?”
周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畢竟這是擺在明面上的事,相信就算是樂成自己也非常清楚。
在得到了周的肯定後,李蒙在旁說道:“會不會過於……”他頓了頓,又說道:“倘若樂成背棄,那太原豈不是……”
周聞言笑著說道:“李將軍無需擔憂,須知,如今的韓王韓異,乃是趙疆大人與張啟功那廝扶持的君主,憑我對張啟功的瞭解,此人陰險狡詐,相信那韓王,不過就是一扯線木偶罷了……既然韓國註定已不可能脫離我大魏的掌控,縱使樂成反了,又能怎樣?單憑他一個太原郡,能做什麼?……甚至於,只要他敢背棄我方,趁機攻打我大魏,不用咱們出手,薊城的那位新韓王,自會將其打為破壞魏韓兩國和睦的叛逆,到時候,雖天下之大,也絕無那樂成的容身之地!……不過我相信,以樂成那為人處世的圓滑,不至於會做出那種愚蠢的舉動。”
“高見!”
張驁與李蒙信服地點了點頭。
周微微一笑,隨即又說道:“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待過幾日路過界山一帶時,還是分出一部分兵力駐守祁縣為妙,扼守要衝,如此一來,縱使樂成背棄,短時間內亦無法影響到河東的局勢。”
“善!”
張驁與李蒙再次點頭。
數日後,河東守魏忌收到了桓王趙宣的回信,得知後者即將率盡北一軍趕回河東支援,頓時心中大定。
二月中旬,河西、河東兩郡的的冰雪逐漸消融,雖然還不明顯。
見此,河西守司馬安,與河東守魏忌,皆提高了警惕。
想想也知道,一旦天氣轉暖,秦國的軍隊勢必會立刻採取攻勢。
果不其然,二月二十五日前後,秦國的軍隊陸續從西側向蓮勺排程,根據河西魏騎打探得知的訊息,此時在蓮勺城一帶,已陸陸續續聚攏了數萬兵力,並且這夥秦軍趁著天氣轉暖,已經在就近砍伐林木,打造攻城器械。
在得知此事後,司馬安一邊下令給副將白方鳴,命其務必守好重泉,而另外一邊,他決定親自防守頻陽若他所料不差的話,秦國的武信侯公孫起,將會從上郡揮軍南下,攻打頻陽。
值得一提的是,在司馬安部署防禦的期間,他忽然收到了來自夏陽的訊息。
說是河東守魏忌,派其麾下毛博、薛漿二將增防了夏陽,示意夏陽守將彭垣率領駐軍與他司馬安匯合。
鑑於河西軍軍規森嚴,哪怕這是河東守魏忌的意思,彭垣亦不敢妄動,遂派人前來請示司馬安。
“這個魏忌……多事!”
在得知此事後,司馬安有些不悅地哼了哼,就當他的副將以為他會拒絕河東守魏忌時,沒想到司馬安卻下令召回了夏陽的軍隊。
二月下旬,司馬安將麾下河西軍系計程車卒部署在頻陽、重泉一帶,而河東守魏忌,則將其麾下河東軍系,部署在汾陰、夏陽一帶,這兩位魏國的郡守,皆做好了抵擋秦**隊的準備。
二月二十九日,河西郡風平浪靜,反而是河東郡,曾駐軍西河的秦將王戩,突然率軍出現在夏陽縣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