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為己用。
他過去所佈的暗線與人馬大多在宮外,又為了不引人注目,目前身邊可靠且能夠直接使喚的人只有行風和子甫而已,實在太少。
今天他這麼做,不管靈兒原先接近他是為了什麼目的,從今以後都等於被綁上他的船,非得倚靠他道棵大樹不可,否則馬上就會被張良娣或容妃給撕了。
當然,她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投靠容妃。
他這一手一方面轉移了容妃的注意,好讓她開始關切自己子嗣問題多於朝中局勢,讓他多了佈局的機會,另方面也得了靈兒的忠誠,多了個聰敏機伶的手下,可謂一舉數得。
只是原先明明是存著利用的心理,何以他見自己手底下兩名“愛將”感情忽然變好,竟會感到些許不悅?
“靈兒,過來我瞧瞧。”他忍不住出聲打破那兩人間太過和諧的氣氛。
辰綾轉過頭,面對他時,感動立刻換成警戒。
“殿下有什麼吩咐?”她一臉活像他會吃人的表情。
他想做什麼,現在已經沒外人了,可以別再作戲了吧?
殷華心底那股不悅感更加深了,難得冷了臉——是真心的,不是為了作戲唬弄人,“過來。”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潛藏的怒火,辰綾雖不怎麼情願,還是朝他走了去。
只是可能是剛受了太大的刺激,也或許是覺得都已經到這地步了,實在沒必要再裝乖討好,總之她臉上明白寫著戒備和懷疑。
見她在離他五步遠之處就停住,殷華沒好氣的道:“再走近些。”
她只好不情不願的又往前走了兩步。
殷華受不了,乾脆直接自己走上前,伸指勾起她的下顎。
“殿、殿下!”她驚呼,直覺的想後退,沒想到他的力氣異常的大,她竟沒能掙脫。
“連我的人都敢打,張良娣是跟天借了膽吧?”殷華冷哼。
他利用這小宮女吸引容妃的注意是一回事,可她被人傷了又是另回事。
若說先前他在眾人面前演的那出是戲,如今在這樣近的距離,仔細觀察過她的傷勢之後,他倒隱隱動了真怒。
不過是個良娣,那女人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
“不是跟天借膽,是跟容妃。”子甫的聲音輕輕飄了過來。
沒容妃在背後慫恿甚至撐腰,他才不信那張良娣敢如此囂張。
“我看也是。”殷華終於放開了辰綾,只是收回手時,卻有些眷戀指尖那柔膩的觸感,得極力剋制才能抑下重新觸碰她的衝動。
“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吧。”他別開眼,有些惱自己不受控制的心思。
夜晚,四下靜寂,只聽得見沙沙的風聲。
這皇家別院佔地頗廣,除了大多集中在附近的主要殿閣外,尚有很大一片的花園與馬場。
殷華帶來的人不多,即便再加上原本就駐守在別院的,也不可能如宮中那般戒備森嚴。
辰綾這陣子以來早把夜晚侍衛巡邏路線弄得清清楚楚,趁著這幾日因傷休息,她打算去馬場見見那匹黑山。
這很危險,也很不智。雖然若出了事,她曉得殷華會保自己,可相對的,她亦得付出同等代價,那男人一直是半點虧都不肯吃的精明人。
但即便知道必須承擔的後果,她仍決定前往。
那也是她心底的黑山吧?她想。
張良娣那巴掌看起來可怕,但其實並不嚴重,再加上擦了上好的藥,因此第二天晚上,臉上的傷便好了九成。
辰綾決定動身去見那匹白馬。
所幸她事前工夫做得不錯,一切都按預料的進行,半個時辰後,她終於來到馬場。
馬場半夜雖有人看守,但並非直接守在馬廄前,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