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的事情閃電般回憶起來，方毅露出震驚和疑惑之色，說：“我剛才……”
“恭喜恭喜。”衛沉風呵呵一笑，說：“拳拳破空，透過這次頓悟，你已經到了巔峰破空境界，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穿碑境界，我原以為你在煉成上很有天分，沒想到在武道上天分也是不俗。”
何止是不俗，劉泌眼神怪異地看著方毅，在高中階段就達到巔峰破空境界的人不是沒有，就就算放在整個地球的所有高中，那也是屈指可數，更何況……她很清楚，方毅不是甲修，只是憑藉外家拳法，透過氣血執行爆發出來的力量，就達到破空境界，這樣的人，劉泌不是沒有見過，但至少都是三十歲以後了，十八歲就達到這種程度的怪物，別說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
方毅在古武學上的天分，比起他在煉成上的天分來絲毫不弱，甚至猶有過之！
這樣一個天才中的天才，在過去十八年中居然從未被任何人發現……劉泌突然覺得，方毅這個人很不簡單，真的太會隱藏了。
若是讓那些武道大師知道有方毅這樣一個存在，恐怕都會爭破了頭皮想要收他為徒。
不過，能夠將詠春拳練到這個地步，方毅身後會沒有老師教？劉泌不太相信，她不禁暗暗感嘆，也不知是哪位古武大師，能夠收到方毅這樣的弟子？
“頓悟……”
方毅喃喃自語，眼中逐漸散發出光彩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武道另類境界——頓悟？
一朝頓悟，一朝得道。
方毅很清楚，透過這次頓悟，自己對於小念頭的理解，又上升了一個高度，已經觸控到了宗師境界的門檻。
以前的他，只能透過寸勁發力打出破空境界的力量，但是透過這一次頓悟，他蔽塞全身毛孔，完全停滯呼吸，鎖住了原本應該隨著氣血極速奔行而散發出體外的霧氣，也鎖住了隨之散發掉的大量能量，達到了“氣息不散，氣力不散”的地步，才能產生拳拳破空的效果，直到那一口氣吐出，氣力隨之洩去。
不過饒是如此，連續不斷的破空拳力，還是讓方毅消耗頗大，如今想要再打出破空之拳，已是非常難了。
方毅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快，就能達到和暴虎一樣拳拳破空的境界，他感覺到，自己對於氣血的控制比以前更加得心應手，以前調動氣血，寸勁發力，還會因為控制不佳帶動血液加速流動，造成手臂充血劇烈膨脹，現在卻已經好上太多了，至少打出破空境界力量之時手臂沒有以前膨脹得那麼誇張。
氣血是存在於血液之中的內部能量，是血液的一部分，蘊含著人體的精氣神，卻並非血液。外家功夫調動氣血，就是將氣血與血液分離開來，將分散於全身各處的“能量”聚集，從而發揮出強大的破壞力。
這一點，倒是與甲修有些相似，只是甲能是從外界攝入，而氣血卻是人體本身存在，從日常鍛鍊修行中自然得到增強。
不過方毅也知道，自己和暴虎還是有質的差距的，最起碼暴虎不需要憋住全身氣息，就能大吼大叫地拳拳破空，這一點自己是萬萬比不了的。
饒是如此，方毅也已經很滿足了。
頓悟，果然效果明顯，難怪是眾多武者夢寐以求的狀態。
若是再來一次頓悟，方毅估計自己就能真正將小念頭打到宗師境界。
“只可惜，這種狀態可遇不可求，這一次若非感受到煉成陣煉成時散發的源自大地的厚重氣息，與我所學小念頭目前所處的狀態隱有相通，也不可能受到啟發從而產生頓悟，下一次再有這種狀況，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
方毅輕輕出了一口氣，心裡忍不住興奮。
這個時候的他，可以肯定如果再遇上徐達，定能十分輕易地將其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