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之阻攔逼出很是困難,除非是將兩種甲能先分離開來,再逐一驅逐,方能奏效。
所以,就算是一般的氣震境界高手,也不敢正面接下鄭衛國“蕩魂爪”的全力一擊。
這就是功體對甲修重要性的直接體現。
氣勁崩散,地面震盪,鮮血飛灑,那大校一下就被擊飛出去,落地之後腳步急退五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鮮明的腳印,臉色蒼白,右臂無力下垂,指骨斷裂,鮮血不斷流淌而出。
那大校深吸口氣,甲能流轉,頓時止住了鮮血。
鄭衛國除了褲腿被藤蔓絞爛,身上沒有收到絲毫損傷,笑嘻嘻地說:“想打架?我奉陪!還有誰要來?那小子,也硬撐了,還是趕緊把勁氣逼出來的好,不然成了廢人別怪我沒提醒你。”
鄭衛國說的不是假話,這大校雖然有碎鋼境界修為,而他剛剛也沒有盡全力,但打入這大校體內的氣勁,也夠其吃一壺的,如果不馬上運功逼出來,很可能就會讓他全身血脈破碎,進而從內部瓦解附甲核心晶體,最終成為廢人。
鄭衛國雖然長得身形雄壯,如同莽漢一般,但也知道深淺,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分得很清楚,要不然也不可能經營起偌大一個天運保全公司,不過他對於做生意實在不太在行,十五年下來只攢下五千萬私房錢,遠遠比不上鄭爽的百億身家。
剛剛是大校主動出手,鄭衛國自忖可以將其重傷,甚至打殘,但卻絕對不能打死,萬事留一線,不可做得太絕,免得讓聶家抓住把柄。
那大校聞言臉色忽由白轉紅,旋即一口鮮血吐出,就地盤膝坐下,運轉甲能,驅逐體內那刁鑽水土相合甲能氣勁。
“鄭公子的功夫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到騰空境界?”
手下被打傷,和潤的臉色微沉,語氣中透出淡淡的嘲諷。
鄭衛國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當然知道和潤話裡的意思,十二年約戰在即,沒有騰空境界,父親鄭鶴必然要被軍皇歐陽治像打死鄭九重一樣活活打死,鄭家的所有輝煌都將因此消散。
“老子有沒有騰空境界,關你鳥事!”鄭衛國極是粗魯地向和潤豎起了中指,一臉惡劣的笑容。
“衛國!”
鄭鶴喝了一聲,看不得鄭衛國如此粗俗。
被老爹一喝,鄭衛國才滿不在乎地垂下了手,但那中指卻始終硬著,看得和潤的臉都微微抽搐。
“好,好,鄭兄真是教子有方。”
和潤聲音中帶著幾分陰沉,眼中冷芒微閃。
“鄭兄,最近共和和聯邦一觸即發,誰也不能保證這軍區大院中是否混入了敵方奸細,為了保險起見,我想進入貴宅看看,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鄭衛國聞言大怒:“狗都不如的東西,也敢猖狂?”
鄭鶴伸手一攔,擋住了欲衝上去的鄭衛國,淡笑說:“和兄,凡事見好就收,何必咄咄逼人?你若此刻帶人離去,念在舊日的交情,我不與你計較。”
和潤的臉色冷了下來,終是決定撕下面子,冷笑說:“鄭兄,鄭鶴,你還真當如今的鄭家還是十年前的鄭家?我才要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然鄭家就要覆滅在你的手上!”
說話間,和潤身上陡然放出狂然氣勢,如潮似浪的氣血爆發出來,彷彿將整片軍區大院上空都給染紅,就算是有鬼魅幽魂,也要被這恐怖的氣血一炙燒瞬間化成灰灰,就算是修為有成的武者,過分靠近也會覺得元神不暢心神動盪。
他身後的那些軍士受不了這如陽氣血,紛紛向後退去。
氣震境界!
這一氣血爆發,所有人都能清晰感受到,這叫和潤的老人,竟然是氣震境界的高手!
整個武州市,達到氣震境界的人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