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這樣便好。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總有些心神不寧,好像生命的角落潛伏著巨大的危機似的。我並沒有什麼證據,只是一種直覺,不過因為害怕,我努力忽略不去想它。
“你的傷勢恢復得如何?”漏*點過後,我精疲力竭又異常舒服的窩在他懷裡,問。
“好了七八成了。”他忽然輕笑,“但需要繼續吃藥,然後接著吃藥,不斷的吃藥,才能加以鞏固,不然說不定會反覆。”
驀然間我有些害羞,拉扯他纏在我腰身上的手臂,可他卻抱得更緊。於是我只好放棄,膩聲道,“沒想到胡姥姥的方法這麼管用,之前你苦修了好幾個月,傷勢也不過好了一半,現在這才半個多月,你就已經接近痊癒了。”
他俯下頭,親吻我光裸的肩膀,聲音悶悶的,“是啊,這方法很不錯,可惜有上癮的副作用,吃了就停不了口。用現代的話怎麼說?藥物依賴?”他很少調笑,但只要一這麼做,就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我翻轉過身,與他面對面抱著,“那怕什麼,我又不會離不開你。除非……是你想戒藥。可是,我們不會分開的,對不對?”
“除非是命運作怪。”他模稜兩可,讓我更加不安。
他會相信命運嗎?不可能!好像他一直在抗爭著什麼,如果他敵對的不是命運,又是什麼?
“沒有人能擺脫命運。”他埋於我的頸間,呼吸著我所有的熱氣,“就算是天也不行。假如不屈從於它,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這是你叛反天庭的原因嗎?”我終於問出口,“你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是嗎?”
“無關緊要。”說這幾個字時,他很冷漠,或者說很絕望,“我要的是自由。”
自由是嗎?天庭到底有什麼陰暗的秘密?忘川和孫悟空所要的自由一定是不同的,那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我張口欲問,卻又被他吐出的四個字鎮住了。
他說:“還有報復。”
這就是他率領叛軍,並且拼命想找到四大法器的原因吧?那四件東西既然是人人都想爭奪的,那麼一定有巨大的威力。但是,我們這些日子如此幸福,他還是放不下深埋在心裡的執念嗎?為什麼我還是無法到達他的心底?
“一千多看前,你曾說要我做你的雙修伴侶,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大概看出我深深的不安和隱約的恐懼,他轉變話題,笑道,“雙修這種事果然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那天你變回原形,我看到你的毛色似乎變了。”
“是啊。以前是棕褐色的,那天我看……似乎變得有些紅。”我到底是烏龜性格,遇到危險的事就縮回殼裡,所以我也不追問,順著他的話題走。本來麼,恩愛過後就應該是兩個人擁抱著,說些輕鬆溫馨的事啊。
“也許你是極品火狐也說不定。”他很認真的和我研究起來,“以前的你是埋藏在石頭中的美玉,到靈氣充沛的人界住了一千年,回洪荒界重拾道果,自然就露出本相了。”
“會是這樣嗎?”我即驚且喜,“如果是真的,我媽會高興死的,她一直因為我的品性不佳,在狐族中抬不起頭來。聽胡姥姥說,自從有狐族的記錄,我媽是唯一的極品火狐。不過我的父親是人類,我不太可能會全部繼承我媽那邊的基因吧?”
“人乃萬物之靈,不過後來被矇昧了罷了。”他輕哼了聲,“誰說你有人類血統就比其他妖精低階?依我看,那才是你與眾不同的原因。”
他這是誇我吧?
我一高興,又往他懷裡鑽了鑽,撒嬌著道,“說不定是我和霍炎認識得太久,被他的紅毛感染了。話說回來,他不會找不到我們吧?”
自我初夜後三天,忘川堅決不肯待在荷包小天地中了。他認為那裡面雖然安全,卻隔絕了天地精氣,並不利於養傷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