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馬嬸隨口打了個招呼,很快滿眼滿心的都換成了蘇晚的小身子。
她幾步跨過來,一把抱起小姑娘。
“晚晚餓了嗎?奶奶作好了甜甜香香的魚湯,你想不想喝?”
蘇武目瞪口呆,這才聞到馬嬸身上濃郁的魚湯味。也不知道怎的,剛才明明還吃過早飯,他一下子覺得飢腸轆轆起來。
“嬸子,不是讓你先休息睡覺了嗎?我們說話似乎不太大聲啊,把你吵醒了?”
“沒有。睡什麼睡?”馬嬸搖了搖頭,不以為意道:“你們只知道說事,一個個沒見天色很亮了嗎?該給孩子準備午飯了。”
蘇武和蘇睛互視了一眼,無言以對。
“都進來喝口鮮魚湯吧。”馬嬸招呼三人進屋,“我把小五你昨天拿過來的草魚殺了,熬了一煲鮮魚湯。剛才嚐了一口,嘿嘿,那滋味……”
馬嬸得意洋洋地擠了擠眼睛,“這是嬸子熬過最好的一煲湯。你們絕對會連舌頭也吞下去的。”
蘇武心裡一動。
昨晚那條大草魚被飯糰狠狠來了一下,蘇武擔心它活不了,就往水裡放了一滴空間水。
聽馬嬸的意思,那條魚今天應該還活得好好的,而且煲出來的湯味道似乎不錯。
蘇睛嘻嘻笑道:“快走快走。好久沒嘗過嬸子的手藝,聽你這麼說,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進了屋,她連忙上前幾步,給眾人打起了魚湯。爾後隨口問道:“黑子一直在縣城學車沒回來,馬叔人呢?”
馬嬸正給蘇晚繫著小圍裙。
“小五不是要起房子嘛,你叔他忙著找好木料。中午前應該會回來的,我們不用等他。”
馬嬸嘿嘿地埋汰自己丈夫,“他一個糟老頭子,耐餓。”
農村的碗絕對有誠意,與其說碗倒不如說盆,裝滿一碗飯或湯絕對夠正常人吃或喝的。
乳白色的魚湯送了過來,濃香直撲鼻尖。一時間蘇武只覺心曠神怡口舌生香津水橫流。旁邊的廖金海更是顧不上湯熱,迫不及待地埋頭喝了起來。
一口湯下去,不知道是燙得還是美的,他瞬間就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
“怎麼樣?”蘇武和蘇睛強忍著喝湯的衝動,等著溫度降下來。
好半響過去,廖金海睜開眼睛,滿臉愜意地一翹大拇指。他也不說話,眉飛色舞地抱著大碗一下一下喝著熱騰騰的白湯,儘管燙得滿頭大汗,卻是樂此不疲。
蘇武忍不住笑道:“老哥你有那麼誇張嘛。”
說完他也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剎那間他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
幾乎一瞬間蘇武就明白了廖金海的感受,更是萬分理解飯糰為什麼為了顆果子而心甘情願遭受自家女兒的蹂躪。
這湯就一個字:爽!
馬嬸看得心花怒放,喜滋滋地邊吹涼魚湯邊問道:“小五,我的魚湯還可以吧。”
“可以可以。”蘇武狂點頭,“嬸子你這湯簡直了。好喝得沒法形容。”
廖金海聽不懂養心谷的方言,此時卻如有神助,他重重一拍大腿上的石膏,感嘆道:“此湯原為天上有,人聞哪得幾回嘗。”
眾人哈哈大笑。
廖金海忽然一愣,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腿上厚厚的石膏,一時有些茫然。
蘇武喝上了癮,一口接一口的停不下來,無意間瞥見旁邊目瞪口呆的廖金海。
“孫哥,你這是怎麼了?湯喝完了?要不要再來一碗。”
說完,他端起廖金海光溜溜連滴湯都不剩下的碗,又給他打了一碗回來。
廖金海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卻粘在湯上移不開。
“老弟,你們這魚從哪弄的。我怎麼感覺腿傷處有股熱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