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長相迥異的外國人,溫蒂和唐娜在養心谷的朋友不多,暫時也就和介紹她們過來求醫的葉婷關係比較親近。
不過與其說和葉婷親近,倒不如說因為有同共病症的原因,她們母女倆其實和石端敏更合得來。
每次溫蒂看著臉色紅潤的石端敏,見她要麼認真讀書,要麼刻苦練習雕刻,渾身上下絲毫沒有病情困擾的模樣。
她對蘇武的醫術以及女兒的未來就充滿了信心。
“我,摸摸?”
金髮碧眼的小蘿莉走過來,蹲在兩隻躺屍的動物前。唐娜望著石端敏,指手劃腳地用她僅會的漢語語彙表達著自己的意願。
“這個……”石端敏有些遲疑。
她是個大方的姑娘,自然不介意外人和動物們玩。
只不過現在蘇武家的院子沒有其他主人在。自己一會兒要去搬家,萬一唐娜和兩隻動物發生點什麼狀況就不好了。
她正想著,後面叭叭叭地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眉飛色舞的蘇晚一路蹦跳著跑了過來,“敏姑姑,嘻嘻,晚晚來幫你搬裙子。”
“晚晚真乖。”石端敏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她好奇地看了看遠處敞開的院門,並沒發現其他人跟在後面。
“奶奶呢?”石端敏掏出紙巾,擦掉蘇晚鼻尖的小汗珠。
“奶奶啊,在給晚晚作又香又甜的紅薯粥呢。”小姑娘指了指馬嬸家的方向,“奶奶說,等晚晚幫姑姑搬完裙子,紅薯粥就作好啦。”
怪不得。
石端敏咯咯地笑著搖頭。
別看蘇晚現在說得歡,一副迫不及待想吃東西的模樣。然而等馬嬸真正把紅薯粥做好。她八成還會是和以前一樣,喝不了幾口就東奔西跑想著玩。
“奶奶做飯要等一段時間的啦。晚晚不用一直跑,慢慢走回來都行。”她叮囑道:“記得看好腳下的路,可別摔著了。”
“哦哦。”蘇晚乖巧地點頭。
儘管如此,她還是輕輕地糾了糾獅子的耳朵。
“安安,快起來,別睡懶覺啦!”
“敏姑姑要搬家,有好多好多裙子呢。我們一起去幫忙。”
獅子哼了幾聲,懶懶地爬了起來。它拔開身邊礙眼的石端敏,微笑地蹭著自己的小主人。
“安安,連我你都敢推,膽子越來越肥了。”石端敏伸出根手指,嘻嘻地戳著獅子的額頭,“以後別跟我要吃的。”
安安這才著急起來。一個勁地用爪子扒著石端敏的手,想重歸於好。
“唐娜,”石端敏不理它,伸手摟著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蘇晚,“獅子是晚晚的,最聽她的話。如果你想和它玩,先問晚晚吧。”
這麼長的句子,以唐娜的中文水平,根本聽不懂。她只好抬頭求助地望著自己的母親。
溫蒂先給女兒翻譯一下,蹲下來笑著捏了捏蘇晚的小臉。
“晚晚,這是唐娜姐姐。她身子不太好,想摸摸你家安安。不知道可不可以?”
“嗯?”蘇晚後退了一步,躲開了溫蒂的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她曾經在自家院子裡遠遠見過這金髮碧眼的溫蒂好幾次,談不上熟悉也說不上陌生。不過她知道這位阿姨是過來找父親治病的。
蘇晚扭頭小心地看著唐娜,又看看身邊坐得威風凜凜的安安。
看著對方和自己差不多身高,卻擁有完全不一樣的髮色和膚色,小姑娘不由有些遲疑。
“敏姑姑,這姐姐的頭髮和安安好像啊。”蘇晚踮起腳尖,小聲地在石端敏耳邊嘀咕。
石端敏下意識看看唐娜頭髮和安安皮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很快她板起臉:“晚晚,爸爸不是說過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