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肋植物。
山螞蟥很多人可能沒聽過。它和水螞蟥幾乎就是同一種東西,都有著漆黑噁心的身子以及猙獰鋒利的口器,通常都是巴在動物身上吸血為生。只不過一種生活在山上,一隻生活在水裡罷了。
山螞蟥十分可怕,一旦被它們叮上,不吸飽決不會主動脫落。那怕是南方地區以皮燥肉厚而著稱的水牛,遇到它們也得落荒而逃。
蘇武還清楚地記得小時候他和蘇雪去挖沙參的情形。
兄妹倆去挖沙參,很多時候剛看見沙叄藤,往往還沒找到根部,周邊的灌木已經爬滿了拇指大小的山螞蟥,弓著身子一蹦一蹦地向兩人邁來,令人不寒而慄。
趕是趕不走山螞蟥的,兄妹倆唯一能作的就是趕緊放棄即將到手的成果,轉身掉頭就跑。
話說回來,小時候飯糰就常常跟著他們兄妹倆去挖過沙參,甚至好幾次下山後蘇武還在它身上抓到好幾條山螞蟥。
一想到這,蘇武連忙走了過來,仔細地翻看著大雁身上羽毛。
他問:“飯糰,你身上疼嗎?有沒有山螞蟥在。”
見父親翻著大雁的羽毛,蘇晚雖然不知道原因,也糊里糊塗地跟著一起翻,“爸爸,山螞蟥是什麼?”
“一種可怕的吸血蟲。”蘇武叮囑女兒,“以後晚晚見到螞蟥這種東西,不管什麼螞蟥,都趕緊跑遠遠的。知道嗎?”
小姑娘嚇了一跳,“爸爸,螞蟥很可怕啊?”
“有媽媽可怕嗎?”
蘇武無語,這問題他可沒法答,也不敢答。
“嗯。螞蟥十分可怕。”蘇武作了個咬人動作,“它會咬破小朋友的手手和腳腳。讓小朋友們又癢又痛,還會流很多很多血……”
正說著,蘇武眼睛一縮。
他在飯糰的胸脯和肚子下面找到了幾個尾指大小的乾涸血洞。一看就知道是被山螞蟥給咬出來的。
蘇晚也看見了,頓時驚得花容失色。她想摸又不敢摸:“飯飯,你疼嗎?”
飯糰輕輕地叫了幾聲。就算蘇武聽不懂,也能猜到它是在安慰小主人。
蘇武小心地檢查著那些作口,他下示意地看了看旁邊的廖金海。
據他所說,飯糰和它的雁群上一次降落捕食及休息,還是在鎮河地區以北的一個半大湖泊邊上。
想必是飯糰眼見就要快到家,趁著別的大雁捕食的時間,它自己跑到附近的山上挖了根沙參,想拿回來送給主人。
結果被幾條山螞蟥叮上。
而從那個湖泊飛到養心谷這裡,要跨越整個鎮河市。那麼遠的距離,無論多大的山螞蟥都絕對吸夠了血,自己脫落了下去。甚至連飯糰身上的傷口都自動乾涸了。
蘇武翻了翻,又在大雁的兩邊翅膀下找了幾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或許是山螞蟥還脫落不久,傷口還沒足夠的時間癒合;又或許是飛行時翅膀一直要扇動,導致傷口沒法癒合。反正蘇武輕輕一摸,還能摸到傷口裡面逸出來的血絲。
蘇晚緊緊捂著小嘴,看著飯糰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眼淚慢慢地滑了下來。
很快,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把手裡的沙參一扔,轉身噠噠地就朝東廂院跑去。
沒多久,她又跑了回來,手裡多了一排ok繃。
“爸爸,飯飯需要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