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塵叫人把阿里扎抬了出來,斥責哈里,“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哈里一愣,自己的主人好古怪,難道一個奴隸暈船也要稟告他嗎?
哦,明白了,阿里扎雖然是奴隸,但卻是十分受寵愛的奴隸,那自己以後要好好與他相處了。
想到這裡,哈里訕笑道:“仁慈的主人,您對僕人的慈悲讓我感動,但是,雪比人聽說,您和同學們在參加學院的測試,還要跟老師們談話,所以不敢打擾您的事情,就自己幫強壯的阿里扎先生找了祭祀!哦,我一定做錯了,請您懲罰我吧!”
“閉嘴吧,幫我抬著阿里紮下船!”杜塵瞪了哈里一眼。
下船來到碼頭上,可憐的阿里扎總算是好了一些,嘴巴能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詞語了。杜塵也放下了心,想不到強壯無比,赤手空拳就能打敗低階鬥士的阿里扎竟然被暈船擊倒了。
“大哥你先去幫我跟帶隊的老師說一聲,我等阿里紮好點了再去報道!”
杜塵把報道所用的東西交給了史蒂夫,然後把阿里扎平放在一處開闊地,和哈里一起幫他揉著胸腹。
“喂,這小子壯得跟狗熊似的,怎麼起不來了?是不是快死了?”
有人湊了過來,杜塵低頭照看阿里扎,沒看到人,但聽他的話頓感不悅,什麼叫‘快死了’?這人會不會說話?
他抬頭看了一眼,湊過來的是一個醉醺醺的中年人,個子很高,穿了一件麻布的砍袖水手服,一頭淡紅色的頭髮亂蓬蓬的,把臉都給擋住了,手裡拎著一個酒罈子,看上去就是一個長跑碼頭的老水手。
“我的朋友只是暈船了!”
“暈船?沒勁!我還以為他快死了,才湊過來看熱鬧的!”水手醉醺醺的搖搖頭,蹲在了阿里扎身邊,拍拍他的臉蛋,道:“小子,知道我說什麼嗎?”
“嗚!嗚!”阿里扎含糊地吐出幾個詞。
“沒用的傢伙!”水手忽然扔掉酒罈子,雙手抓起阿里扎胸前的衣襟,猛地搖晃起來。
“嘿,你幹什麼!?”杜塵一把推開了他。“暈船不是這樣治療的!”
“我也沒說要治療他啊!”水手撓撓頭,“我看他沒死,就幫幫他,不然,我怎麼看熱鬧啊?”
原來你是來殺人的!
杜塵勃然大怒,抓起水手的衣襟就要破口大罵,可這時候,他忽然靈光一閃。
不對,這裡是鬥神學院!三大陸精英的聚集地,說這裡藏龍臥虎也不為過,這水手身份不明,還是小心為上。
“幹什麼?還想跟我打架?”水手打了個哈欠,酒氣沖天,指著阿里扎道:“這是你的奴隸吧?我看他挺好玩兒的,你開個價,我買了!”
“抱歉,不賣!”
“不賣是嗎?”水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我就搶了!”
說著,他抓起阿里扎,抗在肩上撒腿就跑,此人身材雖然健碩,但還稱不上強壯,但他扛著擁有獸人血統,狗熊一般的阿里扎毫不費力,健步如飛。
這時阿里扎暈船的後遺症還沒有過去,又經震盪,忍不住‘嘔嗚’一口,大片的汙穢之物吐在了水手肩頭。
“媽呀,晦氣!”水手大叫一聲,看到杜塵正從背後向他追來,猛地一轉身,高高躍起,在杜塵的肩頭踩了一腳,然後竟然借力竄出老遠,眨眼間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杜塵愣在了原地,從水手逃走的速度來看,他也是個高手。
可他抓走阿里扎一個傻孩子幹什麼!?
財,色,權,這三樣自己都沒有,那他抓走阿里扎圖什麼啊?
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這時候,旁邊有幾個看熱鬧的老水手哈哈大笑,“嘿,弟兄們,看到沒?那瘋子有新玩具了,我們可以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