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常勝之軍。
兩百契丹俘兵,自那蒲輦以下,眼見前方橫著精心佈置的拒馬,拒馬後面是一面面結實的旁牌,旁牌後面是一具具人形機器般的重甲兵,而自重甲兵旁邊伸出的,是一支支恐怖的鋼筒子……
那蒲輦都想破口大罵了,這也太那個啥了吧?對付我們這支幾乎沒有攻擊力的“騎兵”,竟然擺出恁大的陣仗,還說不是玩虐殺……他已竟識到上了左開的當,但事已至此,再沒回頭路可走。左右也是個死。衝過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沖沖衝!”蒲輦瘋狂地大吼,“不要理會南人的攻擊,不要射箭,不要管傷亡,只要往前衝!四百步,至少那個南人在這一點上沒騙我們。衝過去,就能活!”
於是,在臺上的王忠植、劉澤與臺下的孟德、王友植等人目瞪口呆之下。這支弓馬齊備(至少在他們眼裡是這樣)的金兵,竟然看都不敢看橫在大校場正中,嚴陣以待的第一都官兵一眼。不管不顧地發瘋般抽打著胯下的老馬、瘦馬,顛簸著意圖從第一都方陣側翼掠過……
“神臂弓手上前,試箭……發矢……”
一次十支鑿子箭,或許不算多,但難得的是,可以從容不迫射殺敵軍,結果竟然破紀錄地射了五輪……當然,這與天誅軍提供的劣馬也是很有關係,跑得慢麼……
大校場上,到處是鮮血。到處是人馬碎屍。
所有的圍觀者都驚呆了,儘管數萬天樞城百姓都是屢經磨難,也見識過血腥,但眼前的慘烈場面,仍然令現場傳來一片嘔吐之聲。
“神臂弓手退。火槍兵準備。”屢經大戰的趙能,指揮起來,已經非常從容,冷靜,得心應手了。雖然這批用以演習的契丹俘兵,怎麼看都不像有衝過來的架勢。神臂弓手完全還可以再射擊,但是趙能絕不敢有絲毫大意。這樣一面倒的實戰演練,打勝、完勝,絲毫不足為奇,在天誅軍中換誰都能做到。只有不損一兵一卒,又不放過一個敵軍,才堪堪算是像點樣子。
孟德正站在一名火槍兵身旁,好像這個人還是一名軍官,本是一個清秀的漢子,可惜被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破壞了。眼見這名軍官發號施令,然後取下肩上的鋼筒子,利索地操作起來。
孟德頓時精神一振,細看起來。但見那軍官先是從吊在腰間的罐子裡取出一個小紙包,咬破後將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倒入筒子裡,然後掏出一個手指頭大小,用皮革包裹著的圓珠狀物什塞入筒子,再用一根搠杖捅嚴實,最後將紙包裡剩下的黑色粉末,全倒到鋼筒子的另一端缺口處。之後,端起瞄準……嘭!
孟德之前已見識過這玩意噴火發響,倒也不慌,但是……目光順著火光的閃亮向前看去,竟見到一個個契丹俘兵身體四肢頻頻爆出血花,哀嚎墜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
槍聲連綿不斷,奪路狂奔的契丹俘兵一個接一個墜馬。不消一時半刻,二百騎兵,就已被滅了大半。而這時,四百步的生死距離,只跑了不到一半……
這是怎麼回事?觀禮臺上下,太行群雄的表情就象是白日見鬼——就見火光頻閃,青煙繚繞,沒看到有什麼利器飛射出來,就只見那些契丹俘兵鬼撞牆似地比賽墜馬……這不是白日撞鬼是什麼?
“這是何故?”觀禮臺上的王忠植,再也沉不住氣,一臉急切地替眾人將這個問題提出來。問話的物件,自然是代表天樞城作陪的凌遠。
凌遠怡然一笑:“這,就是諸位想要的答案——飲馬灘之戰,破敵的奧妙所在。”
王忠植等人又驚又喜,正想進一步詢問,突然耳邊轟鳴,一時失聲……
轟響源自大校場,之前太行群雄認為是大爆竹的黑疙瘩,如下雨般砸落到契丹俘兵騎陣當中,連綿爆炸聲此起彼伏。人吼馬嘶,亂成一團。
還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