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像下摸索著,一會,神像移開了,露出了一道暗門。
言錚看看納蘭青,走了進去。
暗門後是一道長廊,牆壁路邊掛了長明燈,言錚站了一下,等適應了昏暗的光線才繼續往裡走,她邊走邊觀察著兩邊,見有不少岔道,那些岔道都黑漆漆的,言錚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奧秘,納蘭青開門時已經啟動了機關,有長明燈指路的才是正道,如果沒有長明燈,這些岔道就是迷宮,可能困死在裡面也走不出去。
順著長明燈走了大約一公里的路,才看到一道殿門,門口站了一個侍衛,戴了面具,看見她也不驚訝,只默默地伸手推開了門。
言錚走到門口,伸吸了一口氣才走了進去。
殿裡的光線比外面強,四周有幾根龍柱,上面鑲滿了夜明珠,照的殿裡如同白晝,言錚一眼就看到了正中的龍床上盤腿坐了一人。
她顧不上欣賞這地下宮殿的奢華,一步步走了過去,在離龍床十多步遠的地方站住了,看著床上那人,他一身白衣,披散著長髮,銀色的面具戴在臉上,那白衣下的身子卻瘦了幾圈似的,勉強還能撐起白衣。
言錚看著,心一酸,什麼怨氣都沒了,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他。
雖然戴了面具,任何人都可以假冒拓跋言,可是她卻相信,眼前這人不是任何人假冒的,他就是拓跋言。
“言兒,你來了!”拓跋言招呼道,對她招了招手:“過來坐!”
龍床周圍沒椅子,言錚還是依言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了下來。
拓跋言伸手,瘦的指節分明的手更顯纖長,言錚把手放到他掌中,再也忍不住,眼淚就掉了下來。
拓跋言嘆息了一聲,握住她的手將她攬進了懷中。
言錚哭著抱住了他,罵道:“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你不是讓我保重嗎?為什麼卻不知道保重自己?你讓我來,就是讓我看你這樣嗎?”
“我沒讓你來!”拓跋言分辨著,手卻緊緊抱住她。
他遲疑了一下,唇吻過她的臉,吻去她的淚痕,言錚身子微僵,卻沒推開他,只將頭埋進他懷中,一股濃重的藥味鑽進鼻尖,她的淚流的更兇了。
“言兒……”拓跋言低喚著她的名字,這聲音讓言錚心都要碎了。
如果一個人能在同時愛著兩個人,她承認,她愛拓跋言……就算知道了他和這身體的血緣關係,她也愛他。
這已經超越了戀人之間的愛,也超越了親情的愛,她說不清是什麼,也不想去弄清,只是覺得,她這樣的愛不是背叛關洛飛。
“言兒……”拓跋言寵溺地叫著,卻不推開她,似乎一推開她,他們就再也不能這樣相處了。
兩人就這樣抱著,許久,還是言錚先掙扎開,她往後挪了挪,抹了一把臉,才道:“我的名字是怎麼來的?”
拓跋言一怔,隨即無奈地笑了:“我就知道你遲早會猜到,果然,瞞不住你!你都知道了……想必有人也會知道的!”
“白家言……我的名字是你起的吧?”言錚嘲諷道。
拓跋言微笑:“你真聰明,你母親生你時我已經懂事了,第一次抱你,你把尿撒到我手上,還對我笑,我說這小丫頭膽子真大,希望你以後有我白家的風骨,就把我的字給了你,你外祖加了一個字……言錚,就是你!”
“所以你第一次看見我就知道我是誰了?所以,你不敢應徵!”言錚磨牙:“為什麼一直不肯告訴我真相?”
“復仇是男人的事,我只希望你簡簡單單地生活,別攪進來!”
拓跋言抬手想撫摸她的頭,言錚頭一偏閃開了,瞪他:“可你還是把我捲了進來,而且還是揹著我!”
拓跋言無奈,手放在了面具上,搖頭道:“是你不肯跟我回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