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讓她昏睡過去,自己卻怔怔的出神。
連恩和也覺得自己的心忽的複雜了起來,琪琪格斷斷續續的話裡其實一直表述著一個意思,九華就是故意陷害琪琪格的。面對琪琪格這麼一個生命垂危的人,她的話讓人不想相信都難,成年舊事,當初沒有理清,如今又提起來越發雜亂無章。
瓦安是被費揚古打敗的,九華作為親生女兒如何能沒有絲毫仇恨,在加上還有那些寶藏,就越發不能細想九華為什麼要嫁給費揚古,恩和忽的就不想再想下去了,真相在幕布之後,總還有一絲幻想,等到全部揭開,只怕便只有鮮血淋漓的場景。
桃子穿著件粉色的旗袍,俏生生的站在桃花樹下:“哥哥,那枝最好,要那枝!”
五斤只得將袍子又往腰上別了別,又往前爬了幾分,折下了桃子看上的一枝桃花。
有個騎驢的小少年從旁經過,呆呆的看著樹下站的小姑娘,陽春三月,小姑娘的眼比這滿樹的桃花還要漂亮,以至於少年的心裡的樹長了枝椏開了花。
五斤立在樹上朝下面的少年喊:“嗨,你是哪個,盯著我妹妹做什麼?”
少年被人道破心事,手忙腳亂的行禮:“在下曾寶,跟師父雲遊到此。”忘了自己還在驢身上,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逗的桃子和五斤哈哈的笑了起來,孩子們之間的友誼總是這樣,不經意間似乎就能成為極好的朋友。
胤祚也沒料到帶著孩子外出郊遊,還會遇上熟人,他看著不遠處的桃樹下笑的歡快的三個孩子,眼眸微微彎起,半響才對眼前穿著一身淺綠色的旗袍的女子說話:“姐姐回來多久?”
綠倚攢眉苦笑:“郡王爺到底還是跟奴婢生疏了。”
胤祚輕笑,看著這個跟幼年時映象相差無幾的女子,一樣的明眸皓齒,倔強中又帶著幾絲甜美,他合上手中的摺扇:“姐姐說的什麼話,這幾年在關外吃苦了。”
綠倚抿唇淺笑,修長的手指將腰間的絡子反反覆覆的盤起:“心快樂就夠了。”
桃子皺眉託著下巴看著跟胤祚說話的綠倚:“那個漂亮姐姐為什麼總跟阿瑪說話?”
曾寶也只是七歲,卻懂事了很多,眼前的場景他似乎極其熟悉,又極其不喜歡:“這個樣子不好。”
五斤似乎忽的意識到了什麼,把手裡的樹枝扔到地上,用腳踩斷:“又不是沒人手了,還能讓別人這個欺負到頭上來了!”
他胡亂的沾了一身的髒東西,又從土裡摳出來幾隻蟲子,朝著桃子和曾寶咧嘴一笑:“看著吧,這種人好收拾!”
他立時就成了個不懂事的淘氣小子,一面向胤祚跑一面喊阿瑪,綠倚眼中波光粼粼似乎滿是笑意:“沒想到比郡王爺小的時候還淘氣一些。”
胤祚微微眯眼笑,迎著陽光看著兒子,前一刻還超脫淡然的綠倚在被六歲的五斤抱住之後一下子失了分寸,幾乎尖叫起來,在看到五斤手裡那兩條黑乎乎的蟲子之後,兩眼一翻立時暈了過去。
五斤覺得前所未有的有成就感,別以為小爺不知道這些女的們都是什麼打算,想欺負小爺的額娘,也要看看小爺答應不答應!
桃子在不遠處笑著給五斤豎大拇指,曾寶愁眉苦臉:“桃子,你哥哥把那個女的氣暈過去了,這下子她肯定賴上你們了,這個樣子不好。”
胤祚氣的一腳就踹開了五斤:“不省事的東西,一天淨知道添亂!小范子,還不趕緊的讓人把綠倚扶下去!”
五斤看著急匆匆的胤祚帶著人離開,自己也有些怔怔的,曾寶和桃子從後頭跑了過來,曾寶道:“我們家以前常有這樣的事,這個姨娘把那個姨娘氣暈了,阿瑪就會去被氣暈的姨娘屋子裡,她們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可多了,咱們想都想不明白!”
五斤憤憤的踢著地上的石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