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站直身子,“好了,我該去洗澡,回囚倉了。要是摸魚摸太久被查到,也會給你徒加不必要的麻煩的。”
雖然參與“植物園建設計劃”的犯人都是由萊昂在負責,但基於萊昂本身也是囚犯,所以獄警通常都會在不遠處搭一隻眼,看管看管。說是盯梢,但也不過是在囚犯做完工後銬去浴室讓他們分批逐次地衝澡,接著再押回囚倉去而已。
所以林佩德做做樣子的把萊送回囚倉後,便打算去辦公室上網玩玩遊戲。可途經同事的辦公室時卻聽到了裡面傳出的打罵聲。
林佩德以為獄警們發生爭執繼而動起了手,他琢磨了半秒,覺得演戲應該要演全套,便好心地破門而入,打算制止戰爭。
可出現在他眼前的畫面卻足足讓他愣了好幾秒。
一個模樣清秀的囚犯正被三個獄警叫囂著,以一個極辛苦的姿勢銬在了桌上。
其中一人壓在他身上,另一人則桎梏著他的手,讓他更加動彈不得。最後一個獄警站在一邊,正拿不準自己等下是不是也要好好地玩上一把。
“你們……”林佩德傻了眼。他是知道在監獄裡,不少囚犯為了洩慾會去強。暴一些沒反抗力的男人,可他卻獨獨沒料到獄警也會淌進這灘汙水裡。
三個獄警看到新夥伴出現後,招呼起來,“喲,林佩德,你要不要也來爽一下。這傢伙可夠勁哦!”
林佩德看了看這三人興奮難耐的模樣,又看了看被拘束著的囚犯,突然明白啥叫衣冠禽獸了。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很了流氓了,沒想到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那名被壓制著的人,林佩德倒是有個模糊的印象。是萊昂叫來一起做幫工的,名字……好像是叫宮本雅明。
只是那麼漫不經心的一眼。
林佩德強烈地感覺到了宮本雅明盯住他的目光裡是毫不遮掩的敵意。
可能是一種反射性的動作,林佩德的視線隨即對視進了宮本雅明的眸子裡。那雙不屈不饒的眼睛烏黑得如同一汪深潭,越是往內窺視,越是能清晰地看到燃燒著的絕不屈服的火焰。
儘管宮本雅明的掙扎是徒勞無貨的,但他卻並沒有為此而束手就擒。
頑劣抗拒著加註在自己身上的暴行,宮本雅明骨子裡不曾退縮的倔與傲讓林佩德不由得對之刮目相看。
他本來是打算帶上門徑自離開,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
可如今,卻打消了那一閃而逝的念頭。
“我說……”林佩德單手叉腰,嘴角劃出的弧度裡暴露出了些許的殘戾,“這樣一群人強。奸一個囚犯很有趣嗎?”
“這不是有趣不有趣的問題。”其中一位獄警說,“在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我們需要發洩!發洩!不找這些垃圾找誰!?”
林佩德眉角一挑,不再說什麼。
直直走到壓在宮本雅明身上的獄警面前,在一夥人費解的注視下,林佩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吻上了對方的下顎,狠狠地撂倒了對方。
眾人愣神,身為獄警的林佩德的舉動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林佩德笑嘻嘻地單手解開了宮本雅明手腕上的手銬,將他摟進自己的胸前,衝大夥一笑,“抱歉啦!你們要去找誰洩慾我管不著。但這個人不行。”曖昧地笑了笑,林佩德口吻裡夾雜著濃重的威脅味,“因為這個人是我的所有物!”
比獄警更加震驚的,是宮本雅明本人。
前一刻,他不過是拿著工具想要還回去,卻沒想到被獄警叫住,呼來喝去著去做跑腿的事。然而讓宮本雅明措手不及的,是獄警們蓄謀已久的歹意。
那一刻,壓過絕望的,是難以抑制的憤怒。
與此同時,宮本雅明的內心也湧現出強烈的自我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