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陳家小三究竟是什麼病來著?”
“聽說是腎上的問題,隔三差五要去做透析呢,可憐陳家那家底兒……”
窄巷導音效果上佳,即使走出老遠陳默都還能夠隱約聽到,街坊鄰居們還在後面議論著他,這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他甚至都沒有再回頭去看,只是快步穿過巷道,來到了越發幽暗陰森的後巷。
終於,陳默在一戶門口生著棵大槐樹的小院前,停下了腳步。
融合的記憶中,這裡就是陳默默默生長十六年,在“一鳴驚人”鋃鐺入獄前居住的那個家。
雖然兩年已過去,可這個家與兩年前似乎並無太大差別,硬要算餓話只能說是似乎更頹敗了些,望之彷彿瀰漫著一股陳腐之氣。
尋著記憶,陳默推門而入,直奔兩個弟弟住的臥室而去。
景楓果然在安置著架子床的臥室裡,他躺在下鋪的床上睡的似乎很沉,陳默的闖入也沒有能夠將其驚醒。
可記憶中的小胖墩景楓,卻已經變得形容枯槁、臉色蠟黃,露在被子外面的雙手明顯浮腫著,看的人心酸。
如果不是在這裡看見,陳默甚至都不敢相信,這就是他記憶中的三弟景楓。
“景楓已經病了多久?”
陳默扭回頭,去問跟在他身後的後媽。
“一年多了,開始的時候還沒這麼嚴重的,誰想到這富貴病竟如此厲害,錢花了無數卻總也不見好,反倒是……”
話未說完,後媽就已泣不成聲。
“醫生怎麼說?就說必須要換腎?”
陳默又問。
“嗯,說是最好換腎。”
後媽連忙答。
“等我一會兒,我去打個電話。”
陳默便也不再多說,直接又推門而出,去了堆滿了雜物的院子裡。
“大林,問你個事兒,你知不知道長安哪家醫院,治療腎病技術力量最強麼?”
陳默把電話,打給了邱大林。
“小黑哥你問這個幹嘛?嘿嘿,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小黑哥你終於又腎虧了是吧,去什麼醫院啊這個,六味地黃丸才是王道嘛!哈哈哈——”
接到電話的邱大林,因為不明真相而猥瑣的的開著玩笑。
“別鬧大林,我說正經的呢,我一弟弟得了很嚴重的腎病,好像必須要換腎才能解決問題,可是腎源應該沒那麼好配型吧,所以我想把他送去最好的腎病醫院,你知道我對這些東西根本兩眼一擦黑,就只能指望大林你了。”
陳默哪裡還有心思玩鬧。
“哎喲,小黑哥對不住,我真不知道是這麼個情況!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別急小黑哥,我這就找人問問!你等我三分鐘!最多三分鐘!”
得知了真相,邱大林頓時就趕緊嚴肅了起來。
“謝了大林!”
陳默真心謝道。
“哎喲嘿,小黑哥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你等著啊!三分鐘之內保準給你準心兒!”
被需要著的邱大林,乾淨十足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果然在三分鐘之內,邱大林就把電話又打了回來:“小黑哥,我剛找一醫療界敗類問了,他說治療晚期腎病的話,唐都醫院應該算是咱長安第一等,要不你帶著你弟弟去唐都看看?”
“好,我這就帶他去唐都醫院!”
陳默也不再多說,掛了電話就回到屋中,讓後媽趕緊收拾東西,然後帶三弟景楓去那唐都醫院。
後媽自是喜極而泣千恩萬謝,陳默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自然就意味著願意為景楓治病花錢,這便代表著景楓的命終於有救了啊!
“大哥?是你麼……大哥?”
這番動靜,終於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