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都拉不起來,怎麼傷人?”
“那更可惡!明明做不到,為何逞強比賽?”
“我——”
“快說!”
這叫她怎麼說,姚採香靜默下來,那是難以啟齒的痛啊!
“不說,那就別怪我用刑了。”牆角的人站起身來,冗長身影因炭火反射在牆面時變得扭曲,看來更添一絲詭譎。
色如死灰的姚採香心卜通卜通狂眺,看著那從頭罩著黑色披風的身影,一股涼意從她的腳底沿著背脊竄了上來,但全身血液卻從腦門往四肢百骸狂飆,這一冷一熱,讓她猛咽口水,也得拚命忍著身體某部分的鼓脹感……
但就在那個黑色人影像個鬼魅般移身到炭火旁,拿起掛在架上的鐵夾夾出一塊燒得紅紅且冒著煙的烙鐵,緩慢靠近她的臉時——不行了,她忍不住了!
“噗、噗!”
幾聲驚天動地的放屁聲響起。
黑衣人眉頭微微一皺,而同時間,一個傷心欲絕的啜泣聲也隨即響起。
“嗚嗚嗚……”姚採香哽咽痛哭,“你知道了吧……嗚嗚……就是這個、就是這個該死的缺陷,逼得我……逼得我以自大來掩飾自己的自卑,嗚!逼得我說大話、逼得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承擔自己撂下的大話……不甘示弱的去做這些該死又無聊的事,嗚!
“你以為……你以為我願意嗎?你以為我喜歡人家喊我臭屁西施嗎?”她哽咽失聲,淚如雨下。
“我是個姑娘家啊……可我、可我不得不那樣臭屁,嗚嗚……好讓大家討厭我,好讓人家不要娶我這個媳婦入門……不會來說媒……”
她嚥下喉問的硬塊,哽聲道:“可我……一天天后悔了,我氣自己的大嘴巴……好氣!好懊惱,因為……我、我沒那麼勇敢,沒那麼大膽,沒那麼有力……我、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逞強了!嗚嗚嗚……”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姚採香哽咽的哭泣聲,慢慢的轉為低泣抽噎聲……
然後,她突地停止了哭泣,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杵立不動的黑衣人。
不對啊,她這又響又臭的響屁一起,聞者莫不立即遁逃,為什麼、為什麼他還好端端的站在這?難道是——滿瞼淚痕的她倒抽了口涼氣,怒聲叫道:“小王爺!”
一個低沉笑聲響起,眼前的黑衣人拉掉了頭上的披風帽子,拿高手上那塊燒得紅通通的烙鐵,小小的火光映亮了他那張輪廓俊雅的五宮。
“該死的!”她毫不猶豫的要伸手打人,但雙手被綁住,她只得用腳踢。
趙文步閃得快,沒被她踢中還退到炭火旁,就算她伸長了腳也踢不到他。
“放開我!”她怒不可遏的用力想掙脫手腕上的鐵鏈,但如何掙脫。
他定定的看著火冒三丈的她,“原來張美妤的話全是真的,你不僅愛臭屁,也放臭屁!”
姚採香愣了愣,“美妤?她——”她恨恨的瞪視著他,“你騙人,她才不會出賣我!”
他贊同的點點頭,“她不是出賣你,而是要我體諒你。”
“體、體諒?!”
“嗯,因為有人愛上某個人,但因隱疾產生的自卑感作崇,遂想將某人拱手讓人。”
“什麼某人某人,簡直莫名其妙,快放開我!”她的臉紅得發燙。
趙文步沒有任何動作,仍定定的凝睇著她那張美麗卻盛滿怒火與羞赧的臉蛋。
有個處處勝過自己的哥哥,他也是一個自卑的人,但他卻不會像她這麼多嘴,且努力……逼著自己不示弱……
對他而言,反正大家已經看貶了他,他再努力也是翻不了身的;可是她卻用另一種方式去掩飾她的自卑。
張美妤同他說了那麼多,他本是抱著質疑的態度,而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