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祭壇突然陷入一場東南亞暴亂之中,人人都在狹窄的街道上逃避著印尼人的獵殺,安良拉著小女孩躲進沒有開燈的房間,可是火光隨即把地上的血和全家人的屍體照亮,小女孩“哇”一聲哭了出來。
艾琳娜覺得少了些什麼,李孝賢闖進來之後,她可以看到每個人被擾亂了的潛意識,可是安良的呢?難道他是個沒有潛意識的白痴?
一個女祭司攔在艾琳娜面前嚴厲地說:“夠了,快解決她,我看到你的意識混亂。”
“我是主祭司,我可以控制,滾回你的位置上!”
艾琳娜粗魯地尖叫著,安良和李孝賢都抬頭看著她。她看到安良的眼神裡滿是悲傷和怨恨,艾琳娜聲調一轉幽怨地問道:
“你還有什麼可以恨?”
紅色的火德廟前跪著一群遠離鄉土的華人,叩拜神仙祈求一家平安生意興隆,他們背後的街上是大批為失業和通貨膨脹示威的群眾,他們在搶華人的商店,燒華人的住宅。
安良牽著小女孩不停地跑,一直跑到寧靜的海岸喘著氣坐下。那裡天空蔚藍海水清澈,一條古老的駁船在海面上慢慢駛過,引擎聲近一點的時候驚起一群海鷗。艾琳娜看到李孝賢披著潔白的婚紗,側頭靠在安良的肩上,一直包圍著他們的白光不見了。
“那光就是安良的潛意識?”
那美麗的海灘就是這個男人的心,純潔的靈魂可以如此簡單?艾琳娜抬起頭看著安良輪廓的臉,和下巴上那撮仔細修剪成方形的小鬍子,安良沒有看她,只是緊一緊手臂把艾琳娜摟得更舒適,叫了一聲“小賢”。
刺耳的玻璃破碎聲和暴怒的喝罵傳進艾琳娜的大腦中,聲音很大,每一聲都讓她全身發抖。她聽過這種聲音,她的幸福就是在這種聲音中被催毀,艾琳娜的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流下來。她這些年來就是為了這個不息的怨恨和願望在基因研究上沉迷著,她相信一切愛情都是上帝的安排,這安排一定有啟示,如果可以找到這個啟示,她就可以重新找回自己的幸福。
影像在發白海灘在消失,安良和李孝賢轉過頭看著她,艾琳娜看到全身赤祼半透明的李孝賢牽著安良的手走到自己面前,伸手為自己抹去眼角的淚水。她真的憤怒了,隨手拿起一把水果刀哭喊著刺進一個高大男人的胸膛,他倒下了,艾琳娜騎到他身上雙手握著刀不停地刺下去。血花濺紅了兩個人的身體,艾琳娜喃喃地說著:
“為什麼騙我,一次次傷害我……為什麼扮成天使走過來……我不如她嗎?我不如她嗎!”
達尼爾的交易廳裡比剛才更吵雜忙亂,五六個保潔員在交易員中間跑來跑去,交易員們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按鍵盤下單。
一個瘦子拉住劉中堂大聲問:
“是不是糞坑被襲擊了?你們有沒有些可以把臭味搞掉的噴霧劑?”
劉中堂操著中國口音的英語不太流利地說:
“噴霧劑是香的,噴出來之後會和臭味一起吸進你的肺裡,很香和很臭……”
“噢……上帝!”
劉中堂又大聲說:
“廁所正在修理,抽風機也開啟了,我們把這裡的窗戶開啟用排氣扇置換空氣,很快會解決的。”
他的聲音傳進玻璃房,達尼爾從電腦堆裡抬起頭一眼認出了劉中堂,他忙不迭地走出來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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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堂,你怎麼上來修廁所了?”
劉中堂愣了一下愕然問道:“不是吧,我戴著口罩你也可以認出來?”
“見他媽的鬼了,你那雙眉毛和眼睛長得象中國門神,認不出來才怪呢。你不是在賣雪糕嗎?”
“啊……哈哈哈哈,你說話粗魯了很多……”劉中堂撓著頭乾笑起來:“次貸危機嘛,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