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聖水煉化後,我們就可以回去找那宗主交差。”
醒塵進入赤丹府後,發現裡面的溫度極高,他身上潮溼的衣服很快就被那熱氣烤乾了,自己身上滿是汗水,而這洞府中的煉丹人,卻一點汗都沒有。他們都穿著赤紅的衣服,若一團閃動的火焰,守在丹爐旁。
這裡有二十多個大小不一丹爐,丹爐都是黃銅所鑄,這丹爐之中,火焰灼明,沒有半絲黑煙,想必是裡面燃燒得極透。
“你們管事的人呢?叫他出來見我!”蔣忠扯著一個過路的弟子問道。
那弟子笑了笑,指著一個正在燃燒的丹爐道:“我們管事的,在爐子裡玩哩!”
蔣忠聞言一怒,將那弟子一把推開道:“甚是胡鬧,這爐中溫度這麼,哪裡能住人?你卻把我當一個小孩子哄?”說罷,手中鐵扇一翻,欲殺掉這個弟子。
這弟子卻也不告饒,直對著丹爐呼道:“堂主,不知哪裡來的不聽人話的賊,要在這裡打殺哩,快出來救救我!”他的話剛一說完,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旁邊的一個丹爐被一股白氣衝開,砸到地上,一個金色絡腮鬍的,鷹鼻鷂子眼的中年漢子從爐中竄了出來。原來這傢伙為了煉不滅金身,來了一個火煉法。
他竄出來也就罷了,還大喝了一聲,嚇得人毛骨悚然。
那堂主望了望蔣忠,問道:“你可知本宗的規矩,你一個小香主,卻來讓我堂堂一個堂主來見你,你的面子倒挺大!難道你不知我陸咬金大名?”
醒塵在旁邊暗笑道,原來這堂主叫陸咬金,果然是一個不通情理的蠻橫賊。
蔣忠怕見這陸咬金動怒,連拱手賠禮道:“我只是奉宗主陸玄機之命,到此來煉化聖水而已!剛才失理,還請陸堂主多多見諒!”
陸咬金魯莽地罵道:“陸玄機那老不死的,三天兩頭派人來煩我,害得我想清淨修煉,都不成,這聖水煉丹,真是荒唐,化水為丹,可是神仙能接的活兒,不煉不煉!你還是回去吧!免得爺爺我動起怒來,誰人也不認!”
蔣忠卻也是一個辦正經事的,宗主託付的事,沒有辦成,哪裡肯走,遂賠了一個笑臉道:“這聖水不是一般的水,見火不化氣,見泥不生根。及是元神精魄所煉!望堂主勞神,煉出一粒丹來,到時候濟得宗主,宗主也能給你提拔,提拔!”
那陸咬金見蔣忠不肯走,遂一攤手道:“拿來吧,我看看再說!”
蔣忠將那小瓷瓶拿出來,遞到陸咬金的手中,陸咬金拿著瓷瓶暗暗一下,這傢伙是宗主面前的紅人,也是一個阿諛奉承之人,討好諂媚之輩,待我來戲耍一下他。
只見那瓷瓶在陸咬金手中一閃光,那陸咬金故意將鼻子放到瓶口嗅了嗅,又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笑道:“這小瓷瓶里根本是空無一物,你卻要拿到我眼前來哄我,要我煉什麼丹,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哄大的麼?”
蔣忠聞言一驚,急問道:“你說這瓷瓶裡空無一物,這話可是真的?”
陸咬金將那小瓷瓶遞還給那蔣忠道:“不信,你自個兒看就知道了!還道爺爺哄你們玩麼?”
蔣忠接過小瓷瓶一看,裡面果然是空無一物,又問道:“剛才我將瓶子遞給你時,明明是一瓶滿滿的聖水,如今為何半滴都不存,這一定是你使了個什麼法兒,給那聖水轉移了。”
那旁邊的一個弟子接邊話茬道:“想必是這裡面的溫度太高,聖水終究是水,被蒸發掉了!”
蔣忠斥責道:“不懂事的小廝,休得胡說,這聖水又並非水化的,怎麼會憑空蒸發?一點是你這老賊給藏了!”
那陸咬金本來就是一個魯莽人,哪裡聽這人家罵他,於是手中一攤,憑空生出一柄明晃晃的烈火劍了,指向蔣忠道:“這聖水就是你爺爺我喝了,有本事的你來找我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