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忽然開口把人氣死憋死的本事卻是一流。
等年輕人咳完了,那姜老頭兒才問到:“你師父哪個?”
“馬榮貴,外號馬獨獨,大爺你聽說過沒?對了,我都還沒自我介紹,我姓曹,叫我曹二就好,我是我師父的二徒弟。”原來那年輕人叫曹二。
“馬獨獨?一隻眼睛看玉比兩隻眼睛都‘毒’的馬獨獨,呵,倒也算個懂玉的人。”姜老頭兒吸了口旱菸,說起這個人神色倒也平靜。
“你還真曉得我師父?”那曹二吃了一驚,喃喃的說到:“師父教的看人辦法真準,一相就讓我相到個懂行的主兒,既然這樣子,大爺我們也不多說了,我都懶得問你有色沒色,開門貨還是私貨了,我們出去看貨?”
姜老頭兒搖搖頭,悠閒了出了口煙,說到:“免了,我這貨你看不出名堂,你去吧。”
“大爺,你不要看我年輕撒,我跟我師父十二年,這過我手的好活兒,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曹二可不死心,他是個江湖老油子了,幾句話就讓他認定了姜老頭兒身上可能有了不得的好貨。
“我懶得騙你,我手裡這東西,你師父都看不出名堂,你去吧。”姜老頭兒根本不為所動。
曹二在旁邊有些著急,咬了咬牙,曹二說到:“大爺,話也不能這麼說,這樣吧,當我一個不情之請,你那貨千萬留著,我去叫我師父來,要不了多久的,最多半個小時,一定到。”
姜老頭兒不置可否。
曹二匆匆忙忙跑出去,我眼尖,看見幾個站在樓下的茶館夥計都露出了一絲兒詫異的神色,還有一個匆匆忙忙上樓了。
“師父,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師父來?”我也不知道姜老頭兒葫蘆裡面賣的啥藥。
“我說了,他師父看不出啥名堂的,我這是在釣大魚呢,我找上門的,和別人自己上鉤的,價值可不一樣,你就好好等著吧。”姜老頭兒神秘莫測的。
裝高深,我在心裡暗暗嘀咕了一句,也就不再問了。
二十幾分鍾一晃而過,令人詫異的是,自從那曹二來和我們談了幾句後,我們這一桌開始分外的熱鬧,幾乎每隔兩分鐘,就有一個人過來搭訕。
幾乎都是那幾句話,開門貨?有色的?私貨?新貨?原石?
反正無論那些人一開始咋問,姜老頭兒都只一句話就打發了:“這貨你們看不了。”
這一出唱的整個茶館的人都注意到我們了,就連有些賣貨的都開始向別人打聽,我和姜老頭兒啥來路,這兜裡揣的是個啥貨色?
這時,曹二也回來了,跑的氣喘吁吁的,他到茶館門口先也不急著進來,而是恭敬的等在門口,讓一個人先走進來了。
走進來的是個老頭兒,頭髮稀稀疏疏的,全部給他梳來貼頭皮上,戴一副那時比較罕見的有色眼鏡,穿的是一身白綢布的短袖唐裝,還頗有幾分老學究的味道。
他一進來,茶館裡立刻安靜了很多,那些跑來跑去問貨的‘串串’幾乎都閉口不言了,看著這人,眼中帶著幾分尊重。
待到他跟著曹二來我們這桌坐下,周圍才有了小聲的議論聲兒。
“獨爺親自出馬了哦,這是一兩年都不可能發生的事兒啊。”
“我就說那老頭兒身上有‘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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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就是這位大爺,他說他身上的貨我看不了,師父你可能也看不了,我就把你給請來了。”曹二殷勤的給馬獨獨扇著風,一邊扇一邊說著。
馬獨獨倒也不動怒,只是望著姜老頭兒說到:“可能你的貨我真的看不了,但我這個人貪個稀奇,也有話說過活到老,學到老,我想輕你老人家去二樓,你的貨讓我過個眼,學習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