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握住我手,為我擦淚的那個人是如雪。
好一會兒,我的眼神才清明瞭起來,看清楚了病房裡的一切,哪裡才止如雪,這間單人病房裡幾乎擠滿了我熟悉的人,我的師兄妹們,如月,酥肉,沁淮。。。除了我的親人,幾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在。
“額。。。”我想說點什麼人,卻發現自己昏昏沉沉的,虛弱的連說話的力量都沒有,可是就是這麼一聲簡單的聲音,卻讓病房裡的所有人都驚喜了起來。
“承一,醒了?”
“承一,你知不知道你小子昏睡了多久?”
“承一。。。”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而紛亂的聲音都讓我不知道該回答誰,也就在這時,如雪卻悄悄的鬆開了我的手,我的內心忍不住一陣失落,可是想到現實,卻只能看了一眼如雪,然後是沉默。
雜亂的場景持續了一分鐘才在我的要求下,安靜了下來,沁淮代替瞭如雪的位置,坐在我的旁邊餵我喝水,直到接觸到第一口水,我才知道我口渴的要命,幾乎是‘貪婪’的喝著水,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想起我有一肚子問題要問,而沁淮則是負責回答我的人。
“我是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醫院唄,北京的醫院。”沁淮搖起了病床,並在我背後墊了一個枕頭,讓我靠的舒服一點兒。
我有些恍惚,我怎麼就到北京了?在這裡,幾乎我熟悉的人都在,獨獨就不見了慧根兒,而在我昏睡的時候,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我睡了多少天了?慧根兒呢?我不是在執行任務嗎?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說了一連竄的話,我竟然感覺到深深的疲憊,彷彿是大腦負載不了那麼多的資訊一般,我到底是怎麼了?但是我沒敢問。
沁淮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到:“承一,不然你再休息一會兒?你才醒,不適合問那麼多,你。。。”沁淮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這小子一向是天塌下來都不會驚慌的人,流露出這種表情,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我沒有逼問沁淮什麼,而是轉頭望向病房裡的其他人,一向嚴肅的承清哥對上我的目光忽然就望向了窗外,而承心哥則假裝在翻一本什麼書,酥肉摸出電話,在電話上胡亂的按著,也不知道是要打給誰,承真躲避不掉,乾脆走到了如月的面前,假裝是要給如月說點什麼,而如月正好藉機做出一副要聽承真說話的樣子,至於承願乾脆問了承真一句,你們在說什麼啊?然後就走了過去。。。
只有如雪,還是一如既往平靜的望著我,只有她那麼的安靜,臉上也沒有其他人所有的哀傷。
沁淮乾咳了一聲,乾脆從我身邊走開了去,他走到窗子面前,假裝望著外面的風景,忽然望著望著,呼吸就粗重了起來,他一下子趴在窗子面前,我聽見他哽咽了。。。
彷彿這是一種傳染病一樣,酥肉不再玩電話了,望著天花板開始眨巴起來眼睛,像是在拼命忍住淚水,承清哥開始嘆息,有潔癖的承心哥拿出一張手帕捂住了眼睛,承真和承願乾脆抱住瞭如月,開始哭泣,如月眼神哀傷,望著我,叫了一聲三哥哥,還未來得及說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三哥哥?是關於我的什麼嗎?我是怎麼了?彷彿這次的傷勢讓我的反應都變慢了起來,我是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了這個可能,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雙腳,我沒殘廢啊?這就是我的第一個念頭。
在這個念頭冒出腦海以後,我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老回,地下室,我昏迷了。。。可是又怎麼了?
“你們不要這個樣子,無論他失去了什麼,他還是他。”平靜的聲音在整個病房裡迴盪,是如雪的聲音,我抬起頭來望著如雪,我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雪站起來,還是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