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找你找誰?”那個年輕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到,接著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停下了手中翻找的動作,轉過頭來,神色有些惶恐的看著我。
我也平靜的看著他,在我內心是不會接受他的說辭,好心就是笨的,至少師父身邊的朋友和我的一些經歷就說明了一點,在這個圈子正道還是主流,怎麼可能因為少數人而改變看法。
“你清醒了?”那個年輕人小心翼翼,帶著試探的問了我一句,隨後他又像仔細的感應著什麼一樣,接著神色就稍微的放鬆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我就說能孤身一人前往大市,還是有一些本事的。暫時壓制了鬼頭吧?那又如何,你壓制它已經很費勁了,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了。”他這樣對我說到。
“你的目的是什麼?就是打劫我,然後好去大市交易?”我沒有理會他的說法,只是再次確認了一次他的目的。
“不然你以為呢?”他的手上抓著那個我裝藥材的包袱,有些激動的揮舞著,大吼到:“你們這些資源豐富的傢伙,怎麼可能理解我這種窮散修?來一次大市都要湊路費的窮散修?我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去了大市也是白去,你以為我會甘心?憑什麼那些道心不堅,對道沒有追求的人可以享受多的資源?憑什麼我這麼努力,卻是一點兒希望也沒有?”
我懶得和他爭辯了,他已經偏激到無藥可救的樣子,徹底弄清楚了他的目的,我只是有些懶洋洋的說到:“放下你手中的包袱,然後滾,能聽懂嗎?”
“你憑什麼。。。”那個年輕人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回應他。
在這時,我靈魂深處一直制住那個鬼頭的傻虎,終於咆哮了一聲,徹底吞噬了那個鬼頭。
做為鬼頭的主人,那個年輕人自然是遭受到了反噬,在鬼頭被吞噬的瞬間,他悶哼了一聲,然後倒退了兩步,鼻子裡冒出了兩行鮮血。
“現在你明白了嗎?”我盯著他說到。
他有些驚恐的看著我,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包袱,忽然就給我跪下了:“大哥,我錯了,我是一時貪心,大哥,我是真的很可憐的,你不要。。不要殺我。”
如果我狠心一點兒的話,或者殺了這個年輕人是最萬無一失的辦法,但事實上我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狠心的人,殺人對於我來說絕對是一件很負擔的事情,即使這是在無人區,即使在這裡忽然消失幾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應該是沒有發現什麼的,事實上,我也不認為他一個散修,能夠發現我的身份,所以我說到:“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我再說最後一次。”
聽我這樣說,那個年輕人的表情變得驚喜了起來,然後生怕我改變主意一般,一邊惶恐的道謝,一邊連滾帶爬的爬出了帳篷。。。。
我聽到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終於再無聲息的時候,這才重新躺下了,點上一支菸,我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一路行來,那些修者都是那麼冷漠,或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止一兩次吧?
大市到底是有什麼魅力,讓很多修者不惜鋌而走險呢?
我有些迷糊的想著,睡意又重新的包圍了我,我沒有在意那個年輕人,只是把他當做了一個不怎麼愉快的小插曲,甚至連我的睡意都沒有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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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一早,我又重新上路了,按照地圖的指示,剩下的路已經不遠,只要我再繞過前面不遠處的山脈,到達那邊的山腳,就可以憑著手中的請帖,一路有人帶領著前往大市。
望著不遠處的山脈,我的心情多少有些輕鬆,畢竟剩下的路已經不遠,但實際上只是繞過一個小山脈也花費了我將近五個多小時的時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