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兩人沒坐多久,慧覺老和尚就是為上次姜老頭兒鎮壓的鬼魂做法超度,這場超度法事足足做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雄雞打鳴時,才算結束。
陪著慧覺老和尚,我爸媽也是一夜沒睡,同時我媽還特別叮囑了兩個姐姐,家裡發生的事兒可不許拿出去亂說,半個字兒都不能透露。
姜老頭兒倒是好興致,一夜沒睡,就光逗著我玩了,我睡了,他就盯著我傻樂,偶爾給他添茶送水的我媽看見這場景,往往是一身雞皮疙瘩的就出去了,我爸對我也沒有見得有那麼肉麻。
一夜過去,法事已畢,稍許有些疲憊的慧覺老頭洗了把臉,和姜老頭兒一起吃了早飯,卻也不睡,和姜老頭兒一起嚴肅的坐在堂屋,看那樣子,姜老頭兒是要和我爸媽說說我的事了。
我爸是個啥人?耿直,憨厚卻在心裡跟明鏡似的,深通人情世故的人,見兩位師傅這個架勢,知道有正事兒要說,而且是關於自己兒子的,他立刻在姜老頭兒面前恭謹的坐好,然後開口說到:“姜師傅,我兒子有啥問題,你都說,我承受的起。”
姜老頭兒嘆了一聲,放下茶杯,似是不好開口,沉吟了半天才說到:“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一句話嗎?”
“啥話?”
“你的孩子沒啥父母緣啊。”姜老頭兒慢慢的說出這句話,兩隻眼睛一直盯著我爸的臉,想看看我爸有啥反應。
我爸立刻就緊張起來了:“那姜師傅,您的意思是我兒子還有劫難?我們始終保不住他,對不對?”
“劫難是一定的,他是童子命,本就應劫,應命而生,道家面對劫難的態度一般都是自己去渡,這是避免不了的。我說他沒父母緣,是因為他是道童子,始終會歸於我道,強留在你們身邊,不是他的命數啊,如果勉強強留,他怕是度不去這很多劫難。”姜老頭兒這番話語速說的很慢,在仔細的斟酌字句而說,怕我父母一時接受不了。
“那姜師傅,你的意思是,我要送他去山上修道?”我爸的臉色難看極了,這在他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兒,唯一一個兒子,才剛滿月沒多久,就送去修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止我爸,這時我媽也激動了起來:“姜師傅,孩子還那麼小,我是不會把他送出去,他是我的兒,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這條命不要了,也得養大,養活他。我不管他什麼命,我這當媽的給他擋著!”
這一番話一說出來,姜老頭兒立刻尷尬了起來,在一旁的慧覺老和尚也不禁唸了一句佛號,屋裡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你這婆娘,說啥子喃?姜師傅咋幫我們的?你說話咋就這難聽?”屋裡氣氛沉悶,姜老頭兒的尷尬我爸都看在了眼裡,在子女的事情上,女人肯定是不講什麼理性的,這是當媽媽的天生護子的本性,但我爸做為一個男人是萬萬不能這樣處事的。
再說做人要知恩圖報,姜老頭兒不僅救了自己的兒子,還送虎牙,送自己兒子一場功德,咋能讓別人這樣難堪。
我爸很少對我媽發脾氣,這一通吼,我媽先是一愣,接著就聽出意思來了,臉立刻就紅了,趕緊的就給姜老頭兒道歉了:“姜師傅,對不起,我剛才,我剛才真的是太激動了,畢竟他那麼小,我則心裡不忍心啊。。。。。。”
姜老頭兒擺擺手,站起來嘆息一聲,說到:“這事不怨你,換成哪對父母一定都不能接受兒子的身體才好些,就要和他分離。其實,我救你兒子是緣分,對他那麼好,則是我的本分。我們這一脈傳承有一個規矩,在算命一事上,算天算地算人獨獨不算己身,不過修為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會有感應。”
說到這裡,姜老頭兒頓了一頓,背起雙手,在堂屋裡來回走動起來,思索了一陣兒才說到:“早在幾年前,我就隱隱感應到我將有一